“弟子領命。”行暮道。
子夜,外隱界北部,圣魂門內。
收到魯哲鏡花之術消息的容圩正與仇芥、仇瑯兩位長老在議事大殿討論著。
只聽容圩恭敬道“二位長老,不知你們如何看待那兩名前去拜月宮的頭戴黑紗斗笠之人”
仇芥、仇瑯乃是仇嵬的師弟,他們修為一個是元嬰中期一個是元嬰后期。他們原本就對容圩這金丹后期修士能成為圣魂門內門長老頗有微詞,等獸王宗被一神秘修士滅門仇嵬隱于幕后,他們對得仇嵬玉簡主事圣魂門的容圩就更不待見了。
面容黝黑的仇芥調侃道“我們還能怎么看,容長老足智多謀,近年來圣魂門大事小事都由容長老定奪。我師兄弟二人相信容長老定能想出對付石武那兩位故人的方法。”
容圩心中閃過一絲怒意,但他臉上卻是堆笑道“仇芥長老過獎了。容某只是得了門主指令操持圣魂門罷了。”
仇芥聽容圩用仇嵬壓他,他正要作色就被旁邊一臉和氣的中年男子攔下“仇芥師弟,容長老說得不錯。他得門主師兄器重,大家又同是內門長老,應當一致對外才是。”
仇芥看到仇瑯的眼神,便先壓下脾氣喝起了桌上靈茶。
仇瑯轉而對容圩道“容長老,那二人來者不善,不但一句話就要了你地淵宗長老五根手指,還挑釁我圣魂門說讓我們盡管去追殺他們。我擔心是有人想借拜月宮引出仇嵬師兄,徹底端了我們圣魂門。”
容圩頭疼的也是這一點,他說道“我亦有同感。所以我建議派人再運送一個宗門過去給天泯宗,順便告知天泯宗的珠霜前輩,說拜月宮有蠢蠢欲動的跡象,讓他隨時做好與我們對付拜月宮的準備。”
仇芥皺眉道“容圩,那些尚存的附屬宗門已經有很多人察覺到了不對勁,若再這么下去,人心怕是要散了。”
容圩拿出仇嵬給他的那塊玉簡“珠霜前輩胃口確實大了些,但宗主說過,這枚玉簡內記錄的中小規模宗門都可以犧牲。”
仇瑯試探地說道“容長老,珠霜前輩什么都沒幫我們做就已經消耗了我們三十六個附屬宗門,你這枚玉簡內記錄的宗門也應該剩下不多了吧。要不你去把現在的情況去通知一下門主,讓他出來定奪”
容圩怎會看不出仇瑯的心思,他才不上當道“門主有令,除非那神秘修士現身或者拜月宮隱世再出,否則切不可打擾他閉關當然,若仇瑯長老著急見門主,容某自可告知門主所在,不過屆時還請仇瑯長老自行向門主說明。”
“容長老不愿那就算了,仇某也只是這么一提罷了。”仇瑯說著的同時在心里暗罵了一聲,他看準時機想讓容圩去向仇嵬說明圣魂門現今的狀況。如果仇嵬回歸親自主事那自然再好不過,但若仇嵬不出,那打擾仇嵬閉關的也是容圩,跟他仇瑯可沒關系。
仇芥見容圩絲毫不給仇瑯面子,他一拍桌子道“容圩讓你去給仇嵬師兄傳個消息還委屈你了是不”
容圩不吃這一套“仇芥長老何出此言”
仇芥不耐煩地站起道“老子在圣魂門兩千多年就沒像現在這么憋屈過。還不如以前跟拜月宮他們互相制衡呢,這北部第一宗門真他娘沒意思你帶我去見仇嵬師兄,有什么事我來背,大不了就被逐出圣魂門”
仇瑯適時地拱火道“師弟不要說氣話,我們要相信門主師兄的選擇,容長老說什么就是什么。”
若容圩的修為高過仇瑯,他現在一定已經動手了。可容圩自知不是仇瑯的對手,他正色道“看來我的身份讓二位長老十分介懷,要不這樣,我們三人一同過去見門主。我請辭圣魂門內門長老,交出地淵宗宗主令,只愿門主允我與家眷一同歸隱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