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怒意沖昏頭腦的仇芥一聽這話,他立刻說道“好去就去”
容圩也不慫地對仇瑯道“那就一起走吧。”
原本想坐山觀虎斗的仇瑯見自己又被容圩硬生生地拉了進來,他只得出言相勸道“師弟莫要沖動我們怎么說都是北部第一大宗的內門長老,如今遇事就內訌,傳出去怕是要讓外人恥笑。容長老,我說句不多心的話,我師兄弟二人甚至是圣魂門其他五位內門長老都不怎么服你。因為你只不過是一個附屬宗門的宗主,修為亦連元嬰境都未達到。換做是你,你會服嗎”
容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們現在就去找門主。”
仇瑯擺手道“我既然開誠布公地跟你說了,那自然就是要把這心結解開。你修為雖然不濟,但你的謀略對現在的圣魂門還是很有用的。我也知道你留在圣魂門是為了等拜月宮隱世再出時找石武報仇。要不這樣,在此仇未報之前,我們盡心合作,莫要再發生今日這般的矛盾。等你大仇一報,這長老之位就像你說的那般做不做都是一樣。我相信以你的聰慧定然知曉功成身退的道理。我師兄弟二人可以在這發下道誓保你和你家人其樂融融地在中州生活。”
容圩知曉自己這些年春風得意的同時確實得罪了不少人。現在仇瑯已經把話挑明,那他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后路了。他在心中一番權衡之后說道“可以但石武最后必須交由我處置”
仇瑯和仇芥同時回道“那是一定”
他們二人隨后像是商量好的一樣發下了道誓,中間還加上會把石武交由容圩處置的條件。
容圩見自己的后路已經留好,于是他言歸正傳道“仇芥長老,還請你在明日帶人過去輪到的篆玉宗,他們如果愿意遷移那就最好不過,如果他們不愿意,你們應該知道怎么做。我們的盟友越強大對我們接下來的事情會越有利。”
仇芥一口答應道“沒問題”
容圩又對仇瑯道“仇瑯長老,方才我們有所隔閡是故我沒有說出真實想法。那兩個頭戴黑紗斗笠遮掩身形之人雖自己說是石武的故人,可他們非但連拜月宮在哪都不清楚,甚至還是闖進風靈法陣的。所以他們與石武之間的關系還有待商榷,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我等等就傳令下去,圣魂門以及所有附屬宗門若遇到這種裝扮的修士就敬而遠之,并且迅速將消息傳回門內。”
仇瑯見容圩已有對策,他點頭道“我會全力配合你。”
容圩接著又以鏡花之術通知了北部行旅門管事和天泯宗宗主廉矣。他們定下了運送和接收篆玉宗的時間,容圩還告訴他們圣魂門此次會派出仇芥作為護送的一員,行旅門和天泯宗對此都很滿意。
容圩在做完這一切后就與仇芥、仇瑯告辭,獨自回去了在圣魂門的洞府。直至關上洞府大門,容圩才卸下全身防備嘆了一口氣。他自語道“罷了,我連元嬰境都未到達,根本沒有和仇芥他們抗衡的資本。說白了我就是在借仇嵬的勢,為了夫人和坍兒,我還是見好就收吧。”
在容圩心中做定之時,身處天泯宗的廉矣走去了宗門圣殿之內。可詭異的是,圣殿那座巨大的雕像下方竟然還有個正盤膝打坐圣光閃耀的“廉矣”。
與那個“廉矣”身上圣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圍堆成小山一般的干尸,這些干尸臉上都帶著滿足的微笑,像是在死前得到了靈魂的升華。
廉矣對著雕像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那人作揖道“珠前輩”
那“廉矣”睜開雙目收回體外圣光,他問道“是不是圣魂門同意再送門人過來了”
廉矣嗯了一聲道“容圩已經聯系好行旅門那邊,此次會由圣魂門仇芥長老親自押送篆玉宗九百七十名門人過來。其中有元嬰初期修士一名,金丹修士四十二名,筑基”
廉矣還沒說完,雕像下方的“廉矣”就變成了一個面白如粉飾狐眼彎眉的男子,那男子打斷廉矣道“圣魂門真是越來越沒誠意了。”
廉矣為圣魂門辯解道“珠前輩,圣魂門這十數年送來了三十六個中小規模的附屬宗門,外隱界北部那邊早已是風聲鶴唳。容圩這次就是怕篆玉宗門人反抗,所以才派了仇芥過去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