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點頭道“況頡師侄自凡人界游歷歸來后就向我徐束師兄請示閉關,當時我和幾位長老都在場。他說他得一位友人相助,會煉出他們況家的雪甲靈羹湯,到時候他破境升修在同階的金丹修士中都能是佼佼者。我師兄準許他進入宗門的修煉洞府,他也一直在宗門內等著他那位友”
陸林說著說著就看向了石武,他問道“石前輩,您不會就是況頡在等的那位友人吧”
石武的手中多出了一個儲物袋,里面是他在閉關前就為況頡準備好的金丹期雪甲靈羹湯和金露玉靈肉。他沒想到自己出關以后收到的第一個壞消息就是況頡被押送去了天泯宗。
陸林寬慰石武道“石前輩,這全怪圣魂門它們真不是個東西,身為第一大宗非但不保護我們這些附屬宗門,還像貨物一樣押送給了天泯宗”
石武把儲物袋遞向陸林道“這里面的東西原本是給況頡師兄的,但他應該已經兇多吉少,你這做師叔的就替他收了吧。至于他的仇我會在風鳶宗隱世再出之日替他找圣魂門和天泯宗清算。以血開啟的仇恨只能用血來洗清。”
陸林沒有去接那只儲物袋,他在聽到石武說風鳶宗隱世再出時就想著拜月宮應該是改名了,他對著石武跪地道“石前輩,還請您將我帶回風鳶宗,我想和您并肩作戰。”
石武想起陸林先前求饒的樣子,他說道“風鳶宗與圣魂門、天泯宗一戰并不占優,你跟我回去很可能是死路一條。”
陸林叩首道“我陸林在這里躲了三年,我是怕死,但我怕的是那種沒意義的犧牲我知道風鳶宗既然敢對外宣稱要隱世再出,那就代表你們有了和他們一拼的實力。我陸林愿意跟你們去和圣魂門那幫子狗東西拼命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一個”
石武收回儲物袋道“好那我就代宗主先收下你。你可知厚新城在哪個方位”
“回石前輩的話,厚新城在此地的東北方向約四萬三千里路程。”陸林回道。
石武單手一抬將陸林移至身側,他告知陸林道“我此去是要讓厚新城的行旅門管事幫我把風鳶宗隱世再出的請柬送至各處。以前流傳在外隱界北部的那些玉簡是有人刻意為之,目的是要讓風鳶宗的敵人用最短的時間集結最強的力量。”
陸林聽后立馬明白那傳播玉簡之人的險惡用心。他氣憤道“若不是那人,我飛霞宗也不會這么快被滅門”
石武沒有再說什么,他以靈力覆蓋在陸林周身,而后二者向東北方向迅速飛去。石武在閉關前的速度就已經堪比瞬移,如今閉關而出身法有成,他在三個呼吸間就帶著陸林來到了厚新城城池上方。
陸林驚駭于石武根本沒用瞬移之法就將他帶到了四萬三千里外的厚新城,他忍不住猜測石武如今是何修為。
石武看到厚新城有陣法屏障保護,于是他帶著陸林降了下去。
城門外已經圍滿了要進城的修士,門口的六個守衛在那里一個一個收過靈石才對他們放行。
等那些守衛和要進城的修士見石武帶著衣衫襤褸的陸林直接到了隊伍前方,他們都作色道“你誰啊”
石武拿出方元所贈的那塊行旅門總舵玉牌遞給門口守衛道“此乃行旅門總舵玉牌,我有要事見城中的行旅門管事,勞煩你們通知他一聲或者放我二人進入。”
厚新城門口的六名金丹守衛瞅了一眼那塊玉牌,而后都放聲大笑起來。其中一人說道“這種老套路就別用了。前面還有個說自己是盧管事私生子的,拿著盧管事的身份令牌讓我們放他進去,誰知行旅門的人一來就戳穿了他的把戲,說盧管事的身份令牌一直都在身上。最后那騙子的一張嘴和兩條胳膊就都留在了城墻外面。我勸你別在這自討苦吃。當然,要是你真有本事,大可以施展瞬移之術穿過厚新城外的陣法屏障直接進去。”
“我不會瞬移。”石武如實道。
那六名守衛聽了也就沒再去理睬石武。
石武身旁的紫衣老者一開始不知石武底細還有些懼怕地朝一側讓了讓,等他聽聞石武不會瞬移后轉眼就變得滿臉威嚴,他咒罵道“哪里來的野小子敢在老夫面前裝模作樣我們這隊伍里的金丹修士還少了嗎三息之內帶著你身旁的乞丐滾去一邊,否則我們定不饒你”
紫衣老者此話一出,他身后百人隊伍中不止是金丹修士,就連一些筑基后期修士都有恃無恐地對石武罵罵咧咧。
石武在這些人辱罵之時耳力與手中靈力絲線齊出,以他身旁紫衣老者為起始,那百人隊伍中有近一半之人的下巴和四肢突然發出咔咔咔的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