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金友的話,讓全家人都驚呆了。
“魯有德不是在逗你吧?”
張淑芬瞪著一雙老眼,不能相信的問道:“那個廢物,會有這么好的眼力?”
“他兒子因為這件事,被周鵬坑的損失了八萬,魯有德跑我這來興師問罪,他還有閑心逗我?”耿金友氣道。
“這怎么可能,這五年那個廢物雖然有心要學,可是我爸從來不教真本事,怎么可能突然變成高手了。”耿偉博同樣震驚無比。
周鵬曾不止一次的表達了想要學習鑒定古玩。
可這對父子,就跟防狼一樣,向來都是惡語相向咒罵不止。
如今周鵬突然撿漏這么貴重的東西,他們不驚恐才叫怪事。
“難道,他就是靠古玩賺的錢?”
耿麗麗想到什么:“其實他早就偷師成才了,只是一直不說,就等著離婚后好跟咱們炫耀。”
“肯定是這樣,這個沒良心的王八羔子。”張淑芬涂抹橫飛的咒罵著,“偷了你爸的師,還反過來惡心我們,早就該打死他,也省的現在惡心。”
這一家人的聯想能力著實豐富。
他們都不想想,周鵬這五年來哪有時間去偷師學藝。
如今找到個由頭,居然生拉硬套的扣上了這樣的帽子,真的可笑。
“麗麗,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復婚。”
“如果只是平分財產,這件東西還有一半得歸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件東西完完整整的拿回來。”
耿金友對著女兒瞪眼吼著,眼睛里沒有親情,只有貪婪。
要知道,對于一個古玩行的人來說,一個完整的珍貴器物,首先是代表了個人的身份。
當他能把這件東西完整的展示在自己店里,那換回來的可不僅僅只是錢財那么簡單。
還有地位的攀升,整個江城古玩行都得對他刮目相看。
在這里面混了幾十年也沒什么名頭的耿金友,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對,必須拿回來,那可是好幾百萬呢!”張淑芬也連連點頭。
“爸,你剛才不也說了是周鵬今天早上撿漏買下來的嗎,那都屬于離婚后的行為了,怎么可能拿的回來。”耿麗麗氣的嘴唇都發抖。
自己這都是什么父母,為了錢真的是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了嗎?
“今天早上撿漏?他有證據嗎?”
耿偉博哼了一聲:“我覺得,他根本不是撿漏,而是從我們店里偷的。”
聽到兒子的話,耿金友兩口子好像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馬上神色大喜。
“沒錯,偉博說的很對,就是偷的!咱們必須要報案,立即報案,就說他盜竊,我記得店里的鑰匙還有一把在你們家放著是不是?”
“就說鑰匙丟了,被他偷走了!”
耿金友用力的拍著桌子:“總而言之,這件東西必須拿回來,錢也必須要回來,否則麗麗你就帶著健健滾出這個家,以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母子!”
耿麗麗全身一震,悲哀的看著自己所謂的這些親人。
“你又要趕我走?”耿麗麗努力的忍著內心的傷痛。
類似的事已經不止一次發生,她實在不明白,同樣是親生的孩子,為什么自己跟弟弟所受的待遇差距如此之大。
“怎么,你還覺得我騙你嗎!”耿金友怒道,“你敗壞門風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這件事你要再辦不好,看我不抽死你。”
“還踏馬愣著干什么,快去報案!”
……
與此同時。
江城郊外的一棟別墅里。
“查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