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審判庭,耿家人早已經坐好。
呂水與耿麗麗坐在原告席上,至于健健則是張淑芬抱著。
周鵬與湯、葉兩位律師分別落座。
本以為這就可以開庭了,卻沒想那三名記者突然走了進來。
“你們怎么進來了,這次是非公開審理!”
呂水面色一變,急忙呵斥。
“抱歉,我已經臨時申請為公開審理,且已經得到批準。”湯皓宇微笑著搶答。
這時候,黃法官正好走進來落座。
呂水急忙起身:“黃法官,我方要求重新改為非公開審理。”
“要求不批準,因為你們在門口的胡鬧,領導意欲將你們這起官司作為典型,不僅三位記者一會兒我的同事,以及邀請的群眾也會旁聽。”黃法官不由分說,直接拒絕。
聽到這話,呂水直接啞巴了。
他就算理由再多,也不敢逆了法院領導的意思,除非這次他是真的不想贏了。
“呂律師,怎么了?”耿麗麗見他面色變差,急忙低聲問道。
“公開審理對我們很不好,你發短信給你父親,讓他們開庭立即控訴周鵬,不要有任何的耽擱。”
呂水凝重的說道:“只有這樣,再配合適才門口的戲才能有一線希望贏下官司。”
耿麗麗連忙點頭,編輯短信給自己父親發了過去。
坐在下面的耿金友收到信息,先是一愣跟著看向女兒。
父女倆做了個眼神的交換,這才又看向別處。
隨后便是耿金友和家人私下的溝通。
他們的臉上,全都浮現出陰惻惻的表情,一肚子壞水隨時都要倒出來。
正如黃法官說的那樣,緊隨而來的還有法院領導,以及諸多愿意旁聽的群眾。
待得他們落座,審理終于開始。
“黃法官,我的當事人在周鵬先生的威逼下被迫離婚。”
“但是,周鵬在婚前刻意隱瞞轉移夫妻共有財產,并且……”
沒等他說完,早就按捺不住的張淑芬猛的跳了起來。
“青天大老爺,我們耿家冤啊!”
“這個周鵬不是個東西,拋妻棄子、還負心薄幸,這五年天天對我們恐嚇、毆打,稍有不順就棍棒相加,就剛才在法院門口還踹了我一腳,您可是都看見的。”
“虧我們全家,我的女兒,對他無微不至,甚至一直以為他能變好,可誰想居然落到這步田地,連我們全家的所有財產都被他悄悄轉移了。”
“不僅如此,他還偷了我家古玩店的珍寶,價值上千萬,只為滿足他的私欲,這沒天理了,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這老東西,又開始了潑婦模式。
黃法官明顯的浮現出厭惡之色,重重用審判錘敲了敲桌面。
“原告家屬請克制,這里是法庭,不是菜市場。”
“我需要聽取原告律師的講述,而不是你們!”
這時候,呂水也站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在過獨木橋,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但既然到了這一步,便無法回頭。
而且做了這么多準備,他不信自己能輸。
“法官,我當事人的家屬所敘述的情況,便是我要講的。”
“而且正是因為被告周鵬先生的惡意轉移資產以及偷盜,這才使的我當事人以及她的家人受到了精神以及身體上的折磨。”
“而且,對于他偷盜古玩珍寶的事實,也都有證人,希望允許他出來作證。”
黃法官見狀,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點頭同意,畢竟現場還有領導和群眾。
很快,門被打開,證人帶來。
周鵬看去時,卻是一愣,居然是鄧蒼?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怪不得這家伙提前走了,原來是給耿家當證人來了。
“鄧蒼先生,我聽說上個周在鬼市,周鵬在你那用一百塊錢買了一尊佛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