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解釋什么,你有什么好解釋的?”林悠然語氣尖銳,帶著一絲刻薄,她斜睨著林悠柔,眼神中滿是不屑和憤怒。
林悠然見陳默不說話,便又自顧自地撫摸著嶄新的電視機,如同炫耀珍寶一般。“這可是14寸的金星牌電視機,整個銅城也就幾臺而已,你們陳家就是把房子都賣了也買不起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經意間晃蕩著自己手腕上戴著的上海牌全鋼手表,金色的表盤在夕陽的余暉下閃閃發光,格外刺眼。
林悠然繼續自顧自地說:“哎呀,看我家葛爽有多么愛我,葛家有多么看重我。他們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為了葛家的血脈,可真是舍得花錢。”
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和得意。“不像某些人,只會耍嘴皮子,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她瞥了一眼陳默,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陳默看著林悠然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后白了她一眼,懶得和她爭辯。
林家小院本就不大,堆滿了聘禮后,顯得更加擁擠。
陳默起身走到院子里,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暮色四合,天邊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空,幾只歸巢的鳥兒從頭頂飛過,嘰嘰喳喳地叫著。
林悠然見陳默不理會自己,也不生氣,反而變本加厲的陰陽怪氣起來。“喲,我還不了解你陳默?一自卑就不說話了,這是你們陳家骨子里的自卑,不僅僅是你這樣,你那窮光蛋的爹和媽也改不了的,這就是命。”她撇了撇嘴,語氣輕蔑。
林悠然走到陳默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她挺了挺肚子,繼續拿陳默和葛爽做對比,陳家和葛家做對比。“葛爽給我買電視機,買手表,還給我一套小樓房,你陳默呢?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沒有!你拿什么和葛爽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
她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聲音也越來越大,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你陳家祖上三代都是泥腿子,你以為你攀上了張援朝就能飛黃騰達?別做夢了,你永遠都比不上葛爽!葛家是什么家庭?你陳家又是什么家庭?”
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被林悠然這尖酸刻薄的語氣嚇到了,林父林母想阻止林悠然繼續說下去,卻又礙于自己即將和葛家結成親家的原因,不敢開口。林悠柔站在一旁,滿臉焦急,不停地給陳默使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面對林悠然喋喋不休的羞辱和挑釁,陳默終于忍無可忍,他冷冷地盯著林悠然那張扭曲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林悠然,你有病吧。”
林悠然站在原地,本來依舊自顧自的說著閑話。但當聽見陳默說話后,林悠然愣了一下,以為陳默的道歉自己聽錯了,便又繼續瞇著眼睛說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陳默冷著臉,又重復了那句話:“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