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礦場的守夜人,也是之前的職工。”老人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落寞。
“守夜人?”林悠柔有些驚訝。這么一個廢棄的礦場,居然還有守夜人?
“自此礦場廢棄以后,我便留在了這里。”老人解釋道,“我在這里工作了一輩子,對這里有感情,舍不得離開。”他抬頭看了看夜空,語氣中帶著一絲滄桑,隨后又摸了摸爬在自己旁邊的德國牧羊犬。“這一呆,就是十幾年,這個礦場除了我就是這條和我一樣風燭殘年的老狗。”
深秋的夜晚,寒風瑟瑟,礦場里顯得格外冷清。老人召回了自己的狗,帶著袁志勇和林悠柔朝著礦場深處走去。
走了大約十分鐘,他們來到了一間簡陋的小屋前。小屋是用石頭和木板搭建而成的,墻體斑駁,上面寫著已經被風化了的幾道標語,屋頂上覆蓋著一些茅草,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小屋門口堆放著一些柴火,墻角處還放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
老人推開小屋的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屋內很簡陋,只有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桌子上點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燈光照亮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進來吧,外面冷。”老人招呼兩人進屋。
袁志勇和林悠柔走進小屋,一股暖意撲面而來。雖然屋內簡陋,但比起外面寒冷的礦場,這里要溫暖得多。
老人給兩人倒了一杯熱水,渾濁的眼睛里帶著一絲關切:“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林悠柔接過熱水,雙手捧著杯子,感受著杯子傳來的溫度,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大爺。”
袁志勇也接過熱水,道了聲謝。他喝了一口水,然后開口問道:“大爺,您既然是這個礦場的老職工了,那您知不知道之前這里有一個叫王建國的男人?”
老人一愣,手中的水杯微微晃動了一下,熱水灑出幾滴,落在滿是裂紋的桌面上。“王建國?”他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這個小伙子,在這個地方誰不知道啊!當年,那可是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老人放下水杯,用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杯沿,渾濁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氣,回到了幾十年前。“有名?怎么個有名法?”袁志勇追問道,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緊緊地盯著老人。林悠柔也放下水杯,靜靜地聽著。
老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干裂的嘴唇蠕動了幾下,“這小子啊,當年可是礦上的一把好手,力氣大,干活也麻利,誰都喜歡他。”說到這里,老人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可惜啊,就是太沖動了。”
“沖動?”林悠柔輕聲重復,秀眉微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