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育哲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找的人,我不知道名字。”
“呵。”衛兵冷笑一聲,“你編,繼續編!誰家找人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的名字?我看你小子分明就是心虛!”
吳育哲急得滿頭大汗,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么都像是狡辯,但他必須解釋清楚。“我雖然不知道我要找的人的名字,但我知她丈夫的名字!我是受人之托,而且這個人就在這家醫院當醫生。”
值班戰士和衛兵都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值班戰士示意衛兵先松開吳育哲。
“那你說,那人的丈夫是誰?”值班戰士問道,語氣緩和了一些。
吳育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深吸一口氣,說道:“張援朝,我們銅城有色的黨委書記,張援朝,是一名退伍軍官。”
聽到這個名字,值班戰士和衛兵都愣住了。值班戰士又確認了一遍:“你剛剛說,那人丈夫叫什么名字?”
“張援朝啊,”吳育哲回答,語氣堅定,“我們書記,怎么了?”
值班戰士和衛兵再次交換了一下眼神,值班戰士問道:“你有證明或者工作資料嗎?”
吳育哲連忙點頭,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和一個紅色的小本本,遞給值班戰士:“這是我們單位給我開的工作證明,還有我的學生證。”
值班戰士接過證明和學生證,仔細核對上面的信息。幾分鐘后,他將證明和學生證還給吳育哲,說道:“你先坐下等等。”
吳育哲接過證明和學生證,小心翼翼地放回包里,然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內心依然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值班戰士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值班戰士對著電話簡短匯報了幾句,并捂住話筒,轉頭問吳育哲:“你確定剛剛自己說的是叫張援朝,退伍軍官,銅城有色的黨委書記?”
吳育哲搓了搓手,緊張地回答道:“是啊,我們書記的名字我總不會記錯吧。”他努力回想,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聽大家說,他慘叫過抗美援朝,是一名軍官,十幾年前為了支援大西北才來到的我們銅城,好像也是那個時候他才改了自己的名字。”
值班戰士對著電話重復了吳育哲的話,然后靜靜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片刻之后,他掛斷電話,對吳育哲說:“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
吳育哲點點頭,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安地來回搓動。門衛室里安靜下來,只有墻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吳育哲的目光時不時地飄向值班戰士,又迅速收回。
陽光透過門衛室的玻璃窗照射進來,在地面上投下一塊明亮的光斑。幾只飛蟲在光斑中飛舞,嗡嗡作響。值班戰士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我是京都陸軍總院值班室,能麻煩幫我接通一下軍區家屬院的電話嗎,今天有一個從銅城來的小伙子受人所托找一名女子,她丈夫的名字是……”值班戰士頓了一下,“是張援朝。”
值班戰士拿著電話,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回復。吳育哲則緊張地注視著值班戰士,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