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運痛苦地捂著臉,許久才哽咽著說出,“去外面,去賺錢……”
黃運深吸一口氣,歷史太過痛苦以至于讓他一時語塞,沉寂良久后才繼續說道:“他把自己賺來的錢都用來養活我們,供我們上學,讓我們有了一個相對正常的童年。”
黃運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陳默,“所以,我們都叫他大姐,我們敬他,愛他,勝過自己的生命。”
陳默沉默了,他被黃運的故事深深地觸動了。他沒想到,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小村莊上,竟然隱藏著如此悲慘的故事。他看著黃運,心中充滿了敬佩和同情。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水瓶,瓶身因為用力而微微變形,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冷靜下來。礦洞里的空氣仿佛變得更加沉重,水滴落下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耳。
黃運擦干眼淚,繼續說道:“這些事情我們看在眼里,但當時只恨我們自己沒有這種能力。可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所有人包括大姐都在隱忍。”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個字都帶著千斤的重量。“直到我和葛原即將成年的時候,大姐的身體越來越差,終于有一天他去陪那個老變態……”黃運的聲音再次哽咽,他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和痛苦。
“我們在門外聽到了大姐撕心裂肺的哭喊,于是我們踹開了門,見到了我們這輩子最傷心無奈的一幕。”黃運的聲音變得沙啞,仿佛每一句話都從他喉嚨里硬擠出來。他的拳頭緊握,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回憶起那段往事讓他痛苦不堪。
“大姐像一個畜生一樣被老變態騎在身下,”黃運的聲音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絕望,“他在鞭打大姐,一鞭鞭在大街身上留下了傷痕。”黃運說到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拳頭狠狠地砸在礦洞的巖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巖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仿佛在回應他內心的憤怒。
“我們看不下去了,葛原拿著手里的刀狠狠地刺進了老變態的胸膛,而我也用棍子打斷了他的腿。”黃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狠厲,仿佛那一刻的憤怒和仇恨依然在他心中燃燒。他的眼神變得鋒利,像一把出鞘的刀,帶著無盡的殺意。
“老變態在求饒,但我們哪肯,”黃運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描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直到他說他可以讓大姐重新變回男人,我們這才停了手。”黃運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既有憤怒,也有無奈,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悲哀。
“老變態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他講述著這是從我們黃鳳崖搜出來的以及這里草藥的用途,我們這才接觸到長生。”黃運的聲音變得平淡,但他的眼神中卻透出一絲懷疑和不安,“我們也曾經質疑過,但當大姐聞了一下后便感覺他的身體恢復了許多,這才相信這是真的。”
陳默點點頭,原來這秘密是這么來的。他的目光落在黃運的臉上,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信息。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礦洞里的空氣仿佛變得更加壓抑,水滴落下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隨后,陳默又問道:“那那個老變態人呢?”
黃運的眼神變得冰冷,聲音低沉而有力:“被殺了,被我們大姐一刀斃命。”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悔意,反而帶著一種解脫和釋然。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陳默,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既有復仇后的快感,也有對過去的無盡痛苦。
黃運繼續說道:“當晚我們其實想把那個小盒子拿走,但老變態的叫喊引來了其他人,我們匆匆忙忙只拿上了父輩人做的筆記、書籍以及一些輕便的東西,其余的依舊放在了那個小盒子里并抹去了能讓人發現這個秘密的一切東西后匆忙離去。”他的聲音低沉而急促,仿佛那晚的緊張和慌亂依然縈繞在他心頭。
陳默沉默了片刻,礦洞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在寂靜中回蕩。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水瓶,發出輕微的響聲,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片刻后,他又問道:“那你們為什么要來銅城有色?這里又和你們那個秘密有什么關系?”
黃運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缺東西,當晚我們回去看了筆記,知道了那個小盒子里并不是全部的材料,還有一些材料在當年黃鳳崖被攻破后被一個軍官帶走了。”他說到這里,目光落在了張援朝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張援朝的臉色微微一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水瓶,瓶身上的水珠順著他的手指滑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小灘水漬。他的眼神變得凝重,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礦洞里的空氣變得更加沉重,仿佛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
陳默順著黃運的目光看向張援朝,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在黃運和張援朝之間來回游移,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礦洞里的水滴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在敲擊著他的心臟。
黃運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水瓶的邊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礦洞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在寂靜中回蕩。
張援朝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黃運,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情緒,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水瓶,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卻沒有發出聲音。
“原來你們要找的是那個東西。”直到沉寂很久后,張援朝這才慢慢說道。“沒錯,當年黃鳳崖是我帶兵剿滅的,那些東西也確實是被我拿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