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萊伊若有所思,她思索著。既然陳師沒可能回到赤荒城的話,她倒是想要去北海看一眼。
“你接下來要去北海嗎?”王寒已經參透了萊伊的心思,不禁開口問道。他倒是有些許不理解,陳師作為一位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究竟是哪兒吸引住她了?
“啊……嗯……”萊伊聽到王寒這么問,先是覺得很驚訝,但又很快的垂下頭害羞的連連點頭。
“那,祝你好運。”王寒笑了笑,沖著萊伊告別著,并在之后回過頭來望向面前詫異的眾人,“怎么了?”
“沒什么……感覺你人緣挺廣的。”墨羽連連搖頭,接著開口感嘆道,“這就是出名之后的好處嘛。”
“沒什么稱得上出名的。”王寒聳了聳肩,側著頭瞥了一眼烏克迦茲爾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而他們座上的眾人,則準備著離席,“我只是運氣好,踩著前人前赴后繼鋪就的道路罷了。”
“別這么謙虛嘛,這畢竟是你自己闖出來的名氣嘛。”一旁的張嵐也覺得羨慕,他也想有一天能出人頭地。
“名氣?為了這所謂的名氣,我連最關心我的姑娘都失去了。”王寒苦笑著,他再次想起了在奪取那第二把邪器之際,那把邪器控制了整個鎮子的人,將王寒堵在山洞之中,也是后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強制去奪取牽制那把邪器。
邪器是天下蒼生對于諸世七劫的稱謂,諸世七劫只看中他人對力量的渴望,它們認為,一個人的欲望越大,它們就能在此人手中得到更多的樂子。
而且,這種人,往往也最容易受到它們的蠱惑。
至于那些沒有被諸世七劫看中的人,在試圖觸碰它們的時候會被施加詛咒,若在詛咒觸發之前得到它們的認可,詛咒可解。否則,就是萬咒纏身,并在企圖揮舞它們的時候,燃燒生命與存在而湮滅,不入輪回。
“等等,你的意思是,后堯姐為了你……”孔南飛后知后覺,她也這才意識到為什么后堯沒跟王寒一起回來,她吃驚的嚷嚷著,看向面前的王寒,想要讓他給個說法。
王寒沒有開口,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接著便連連點頭,隨后無奈的望著眼前沖著他質問的孔南飛。
“那你……”孔南飛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說法,騰地起身,站的直挺挺的,將一只手摁在桌子上撐著,她想說些什么,但一時語塞,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是起身這樣望著他。
“孔南飛,當時很亂,情況也很復雜。”王寒嘆了口氣,用一種像是懇求一樣的語氣低聲喃喃著,“還請你,不要告訴后爺爺。”
“你……王寒哥……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究竟是因為什么?”孔南飛還不死心,她繼續追問著,她想知道原因。
“是邪器,她為邪器所傷,必死無疑。”一旁的離燭見王寒久久都不肯開口,便接過了話茬,解釋道,“這件事怨不得他,那可是諸世七劫,沒把她的存在從你們的意識中抹去,你們就應該感到欣慰了。”
“不是吧阿嵐,你的兄弟姐妹都這么厲害?”張嵐在一旁小聲嘀咕著,他只記得在對付流光獅王的時候有一些戰斗記憶呈現出阿嵐能變化成其他武器,而至于其他的一些力量,張嵐還是一無所知。
“哼哼哼。”阿嵐得意忘形的笑著,之后它也瞬間明白過來張嵐說的是它的兄弟姐妹而并非是它,“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嗎?”
“沒見你有什么厲害的本領。”
“哎呀,反了你了張嵐。告訴你,我會的可多了。”阿嵐則是被張嵐說的氣不打一處來,連聲炫耀著,“你親手除掉并被我‘吃’掉的怪物,你能借助我發動它的力量。而且,我是諸武之冢,凡是存在于世,擁有物質架構或者擁有實體,我都可以完美復制出來,并且實力凌駕于真品之上。甚至你不喜歡,我也可以直接將之吞噬殆盡,將之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