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院子中再度重回了寧靜之中,其他人都返回到了房間休息,唯余坐在院中石凳上翹著二郎腿并哼著小曲的后堯。
她意味深長的望著方才歐陽樂離開的方向,不禁嘆了口氣,接著臉上浮現出了一副得意的樣子。
“足足聚集了四位,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因為本就是后半夜的緣故,導致眾人并沒有再睡上很久,天就已經蒙蒙亮了——
“你……你是誰?”歐陽樂第一個在張嵐房間的床上醒來,她一臉的惶恐,顫巍巍的望著面前躺在床上熟睡著的墨羽嚷著。
至于張嵐,他因為昨天晚上不好意思跟歐陽樂睡在一起,便倚著一旁的墻,坐在地上睡著了。
“啊?你……你……怎么會在這兒?”被歐陽樂聲音吵醒的墨羽意猶未盡的揉了揉眼睛,他還是很困,但當他望見面前與他同在一張大床上的歐陽樂時,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
墨羽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便連忙心虛的從床上翻了下去,半跪在地上,趴在床邊,戰戰兢兢的望著床上同樣怯生生看著他的歐陽樂。
“我日,怎么回事兒?”他不知道為什么歐陽樂會在這里,便連忙回顧四周尋找著張嵐,想讓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沒等他先看見張嵐,他就已經望見了那兩面已經坍塌了的墻。
很明顯,昨晚一定發生了什么大事。
墨羽還是一臉的疑惑,為什么這兩面墻在昨晚被毀的時候,自己怎么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你叫歐陽樂,我是張嵐,咱倆是最好的朋友,你忘了?”沒等墨羽把這件事腦補明白,他身后便已傳來了張嵐的聲音。
“張嵐……”歐陽樂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看樣子,她再一次的將記憶丟失了,“不認識——”
“我是你哥哥歐陽文譽的好兄弟,忘了?”
“歐陽……文譽……”歐陽樂頓了頓,她像是熟悉這個名字一般,在口中反復喃喃著。
張嵐也不知道這一招能不能奏效,這還是昨天晚上歐陽樂親口告訴他的方法。
將時間調回到昨晚——
“哎,你別亂動。”張嵐半蹲下身子,低著頭,剛將那纏好的繃帶以剪刀剪斷,歐陽樂便耐不住性子的動了起來。
歐陽樂見張嵐將剪刀收了起來,便突然彎下腰,用雙手捧著張嵐的臉頰,將臉湊的離張嵐很近,但她什么也不做,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干……干嘛?”張嵐還從來沒有被女孩子這樣對待過,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支支吾吾的問道,并不斷的回避著歐陽樂與他的眼神對視,且試圖掙扎著將自己的頭從歐陽樂手中挪開。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歐陽樂意味深長的望著面前的張嵐,并控制住張嵐的頭,不讓他繼續掙扎,她將臉湊到了張嵐的耳畔,“你千萬記住,當我再問及你是誰時,你就說,你是歐陽文譽的兄弟。”
“歐陽文譽又是誰?他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他是我的哥哥,不瞞你說,無論是否擁有記憶,我都能通過他的名字回憶起關于他的一切。”
“原來如此……那……”
“記住……別告訴任何人,我說的是任何人,包括那個偏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