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關守墨,就連張嵐與墨羽他們也難道被一眾面無血色的官兵團團圍住的命運——
“你們的同伴可是全都招了,知情不報乃是幫兇!”懷義客棧前,張嵐剛探著頭查看一下外界的情況,一個捕快冷不丁的竄了出來,將一只手重重的搭在了張嵐的肩上,并像是鉗子一樣,死死的扣緊張嵐的肩膀,讓他一時直不起身子來反抗。
那捕快的身后,一眾面無血色的官兵如鬼魅一般,一溜煙閃進了客棧之中,并一字排開,擺出了應戰的架勢,像是被某種術式控制著的傀儡,它們的動作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你叫張嵐,對嗎?”那捕快的眼神輕蔑的掃過了懷義客棧中暫住的張嵐一行人,并傲慢的低下了頭,只稍一發力,便能讓張嵐疼得直咧嘴,“那個姓關的,可是把什么都供出來了,還有那個姓墨的,大概也會被辰染拿顆石子爆了頭吧。”
“你說什么?”張嵐掙扎著想要反抗,但奈何那捕快鉗得著甚是緊,他動彈了兩下,便暫時放棄了,“你把墨羽怎么了?”
“墨羽?原來他叫墨羽啊……我還以為會像一只無名的老鼠一樣,被一臉嫌棄的辰染丑陋的踩死呢。”捕快的話語中流露出了對于張嵐他們的鄙夷,他的傲慢溢于言表。
“你們都是什么東西,敢不分青紅皂白的隨便拿人?”梁世煜果斷的掄起長柄斧攔在了同伴的面前,沖著那幫面無血色的官兵叫嚷著。
“男的可以殺掉,至于女的……留著養黃泉琥珀吧。”那捕快閑適的甩了甩胳膊,擺了擺手沖著自己的手下下起了命令。
“黃泉琥珀?你們搞那種見不得人的玩意兒,對得起城主對你們的提拔嗎?對得起你現在爬上來的位置嗎?”張嵐沒有想到,面前的捕快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想要煉制黃泉琥珀,那種不用想就是灰色產業的勾當,他居然連人都不避了。
“城主提拔?哼哼哼,你還真是蠢得可笑。”
再看梁世煜這邊,他立馬揮舞著手中的長柄斧率先將領頭的一位官兵砍翻在了地上,那挨了梁世煜一斧頭的官兵則像是被推倒的石像一般,身子一僵,便徑直倒在了地上。
更為詭異的是,那官兵在整個人躺倒在地上的瞬間,又騰地直挺著起身,并揮舞著手中的兵刃,繼續應對著梁世煜。
有它一個這種情況還好,關鍵是所有官兵都像這般詭異,而且梁世煜掄起斧頭砍在它們的身上時,沒有任何劈砍到甲胄與血肉的反饋,反而是令人不由得汗毛直豎的石膏破碎的反饋,梁世煜再砍進一寸,得到的反饋便是某種流沙。
“媽的,砍了這么多遍,沒一個是人?”梁世煜很快便將每個官兵都砍翻了一遍,隨著它們一個接一個跟鬼一樣直挺著起身,梁世煜也很快亂了陣腳。
他甚至不清楚現在與他對峙上的究竟是什么東西,但它們的身上又沒有亡靈族的氣息,一時間讓梁世煜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