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妄圖顛覆生死,可這不是拯救,你在將他們逼向絕路。”帕菈的身后,馮文棟突然闖了進來,他冷眼旁觀著帕菈黯自神傷,言語中不曾夾雜著任何的情況,像是在客觀的闡述一項事實。
“沒想到,一向固執的我,居然會在有生之年,對你心服口服。”帕菈冷哼一聲,緩緩回過頭來,她瞳孔的顏色已經由原先的粉色變為了象征荒砂的暗金色。
“我該如何稱呼你?是憑依的這個姑娘,還是……荒砂魔神吐諾亞番?”馮文棟依舊面無表情的直勾勾的打量著面前的帕菈,嘴角微微顫動,接著開口問道。
“許久未曾聽別人如此稱呼我了,更何況,那人還是你……”憑依帕菈的吐諾亞番沖著面前直勾勾的盯著它的馮文棟釋懷的笑出了聲,它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的遺憾,但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它便嘆了口氣,接著喃喃起來,“我真的只是……”
吐諾亞番本想再掙扎著解釋一番,可當它瞥見馮文棟那冷冰冰的眼神時,又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只是一味無奈的嘆氣。
“事已至此,無論你初衷如何,我只知道,你害了金砂城百姓上百年。”馮文棟依舊面無表情的沖著面前的吐諾亞番解釋起來,可讓他感到有些好奇的是,那團黑泥,那團能夠抑制結晶化的黑泥究竟是何來歷。
“阿鐸南克……前些日子,我向我的同胞求助了……可它變得不太一樣,它的執念很重,我怕它會毀了金砂城……”吐諾亞番似乎已經覺察到了馮文棟好奇的地方,他像是犯了錯焦急的等待著長輩批評的熊孩子,眼神中滿是懊悔。
“你既然擔心阿鐸南克會毀了金砂城,那在百年前,你又為何大鬧一番呢?”馮文棟的話語就像是一根根鉆心的尖針,讓吐諾亞番一時語塞。
“盡管嘲笑我吧……我沒什么可說的。”吐諾亞番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回應著,而這一次,它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很幸運,不用你說,那蠢小子也一定會要求我保下這金砂城,不過隨手的事罷了。”
“我很好奇,你現在叫馮文棟是嗎?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家伙,去了哪里?”
“祂嗎?祂早在魔神戰爭之后,就隕落了……”馮文棟回應這個問題時,依舊滿臉的冷漠,就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一樣。
與此同時,盧劍川的宅中,在盧劍川的叮囑下,陳守安在張嵐迷迷糊糊的蘇醒之后,將那只沈笙的手鐲交到了張嵐的手中。
也是奇怪,張嵐在接過那只手鐲之后,其上的虎形水晶頓時便閃爍起白金色的光芒,而張嵐也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能量涌入了他的胸膛,突然暴漲的能量,也讓他不禁覺得有幾分燥熱。
“這是什么東西?我感到有一股難以抑制的能量,在我的體內奔涌……”張嵐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身上的傷口也在那白金色的光芒照耀下,迅速的愈合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盧大人讓我務必交到你手上的,說這是你張家的寶貝。”陳守安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件普通的珠寶首飾,如今見到這只手鐲閃出了白金色的光芒,不禁暗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