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本來我是想幫你的,看在你失去女兒的份上,我想為你討回公道。”周志高嘆息,一副很為難的模樣。
“可你做的這些事情,卻讓我很是無語,甚至已經達到沒法緩和的余地,你這是觸犯了法律,就算是我也不能幫你,因為我身為長福鎮的鎮委書記,不能做知法犯法之事。”
“接下來要是陳叔認定你是敲詐勒索,再加上有這么多群眾給他作證,最少也得判個三年,好自為之吧。”
怎么就好自為之了?
剛剛不還想幫自己,突然間就變成了好自為之,這不符合正常邏輯啊。
何老漢可憐兮兮的看著周志高,委屈的說,“周書記,我失去了女兒啊,他們害死了我女兒,竟然沒有治好我女兒。”
“不是說骨髓配對只要有錢就能配對上,肯定是他們和醫院說用我的,不過是想害死我,這才是真正的惡毒至極,我無法接受這一切。”
“請周書記給我做主,讓他們賠償我兩萬,不!三萬塊錢才能讓我釋懷,我不能就這么白白失去一個女兒啊!”
哼!
劉喜來臉色一冷,寒聲道,“何叔,剛剛已經我給你普法,既然你選擇冥頑不靈,那就走法律程序吧。”
“到時候只要陳叔追究到底,你肯定是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我們長福鎮雖然是窮鄉僻壤,但也是講法律的!”
“陳叔你要起訴何叔,讓他被關進去冷靜幾年嗎?”
聽到劉喜來的提醒,他本想就這么算了,他沒了兒媳婦,何老漢沒了女兒,大家都是處于悲痛之中,誰知何老漢卻不依不饒。
所以話到嘴邊,在劉喜來的眼神示意下,陳大叔沉聲道,“別說三萬,兩萬也不可能有,我們從未虧待你的女兒,甚至將她看的比自家兒子還重。”
“你自己掉進了錢眼里,我也懶得再與你爭辯什么,反正與你這樣的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我聽劉鎮長的,接下來就走法律程序,先起訴你敲詐勒索,這是你想要的,那便成全你。”
周志高在這時長長嘆息,無奈開口,“何叔,這下沒得談了,人家陳叔要走法律程序,你怕是要遭難了。”
“你獅子大開口敲詐陳叔幾萬塊,肯定會被鎮上的法院第一時間重視起來,長福鎮法院的案子很少,能出一個敲詐勒索案不容易,他們也想獲得政績,而你就是他們的政績。”
何老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嚇到了,不再像之前那么狂妄。
村民們還在指指點點,說何老漢就應該受到法律制裁,尤其是西楓林的村民更加憤怒,因為他們被何老漢當槍使。
終于,在巨大的壓力之下,何老漢噗通一聲跪在周志高面前,苦苦哀求,“周書記你救救我,之前是我財迷心竅,這才想要利用女兒之死讓老陳家給錢。”
“現在我已經醒悟過來,請周書記為我說說情,我不想關到暗無天日的監獄。”
周志高嘆息,“法不容情,我也沒辦法!”
這話顯然是在嚇唬何老漢,以他的尿性此刻就答應,他肯定會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有鬧事的可能,只有他真正害怕了,楓林村才能恢復平靜,大家齊心協力共建美好未來!
何老漢徹底急了,他眼巴巴的看向陳大叔。
正當陳大叔覺得差不多可以了,不想再繼續嚇唬何老漢的時候,劉喜來沉聲道,“周書記說的對,法不容情,哪怕你們曾是親家的關系,但人家壓根沒把當成親家,只想從你們家薅羊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