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有沒有用心去傾聽群眾的聲音才是重點,周志高沒有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痛罵,可那壓制著怒火的言語,卻比指著他的鼻子罵更加讓他難堪。
深吸一口氣,這時趙會計再次開口了,“二叔你答應啦,不過現在走不開嗎?”
“不就是有一些人需要處理,你身為縣紀委副書記完全能安排別人去走流程啊,你先帶幾個人來長福鎮,最好是查到周志高有問題,這樣我就不會被他給清算。”
“自從周志高來了我們長福鎮,下手那是真的狠,就連各部門的負責人也換了好幾個,他肆無忌憚的換上自己的人,不就是想將長福鎮徹底掌控自己手里,村支書換了八成左右,你說他的私心有多大!”
“這樣的家伙必定問題極大,甚至已經不用去查,就可以抓住他的把柄。”
周志高面無表情的聽著,面對郝利民與謝正風的眼神,他泰然自若,壓根沒有將趙會計的污蔑當回事,清者自清,沒有做過的事情,就算市領導或者省里的大領導盯著,周志高也是這樣的態度。
他做了那么多事,不過是為了讓長福鎮人民群眾過得更好,貪官污吏想撈金的組織上蛀蟲當然看他不順眼,而且周志高也很清楚,他在長福鎮可以這樣做,但去了化安縣之后,沒有坐到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前,他不能再像長福鎮一樣肆無忌憚對蛀蟲們出手。
處級以下看能力,現在周志高竭力表現,就是為了盡快升職,讓他的政績更加好看,但到了處級之上看的不僅是能力,甚至能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參考價值,真正能在處級以上繼續一帆風順,首先就得有靠山,并且這個靠山的能量必須要大!
再者就是要懂得為官之道,繼續發展化安縣的經濟,對貪官污吏下死手已行不通。
“好,明天就能來長福鎮嗎?”趙會計還在打電話,“明天之后我看周志高還如何囂張,到時候在二叔面前,他肯定乖的像個孫子,只要查到他的問題,那就第一時間將其拿下,頂格處理掉他。”
“必須將他趕出長福鎮,我們長福鎮不需要周志高,不然我的日子會特別難過,還有很多朋友也有可能出事,什么?他可能沒有貪污或者違反組織紀律?”
“這點二叔可以放心,我手頭上還有些積蓄,再加上我大哥這些年的現金藏了不少,實在找不到證據,我就為他制造證據,反正他必須要滾出長福鎮,最好是雙開進監獄!”
周志高搖頭失笑,看向郝利民與謝正風,“兩位書記聽到了吧,這就是大坪村趙家人,他們已經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還好今天有兩位書記親自到場聽到了這一切。”
“不然,真要是他給我辦公室藏一些錢,再讓他二叔親自帶隊去調查,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人心啊,最是歹毒!”
砰!
怒不可遏的郝利民猛地一腳踢開木門,房門只是虛掩著,并沒有上鎖,木門撞在墻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把趙會計嚇得不輕。
看到怒氣沖沖的郝利民等人,先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又鎮定下來,這里可是他的地盤,大坪村雖然沒了他大哥,他趙會計仍舊是大坪村的老大,而周志高并沒有進屋,現在他只想看場好戲,有郝利民與謝正風在,他沒必要搶他們的風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