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會咬死我,蛇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怪物,求求你們帶走它們,我可以什么都交代,保證不保留分毫。”
如果說獨自處于黑暗幽閉空間,只是有些害怕的話,現在的趙利云已經不是害怕,而是打心底的恐懼,完全沒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的臉色成了一片慘白,再也看不到絲毫血色,冷汗不停從頭上滲出,像是一個大病未愈之人。
趙利云的身體在顫抖,與以往他在大坪村時的形象判若兩人,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籠罩著他,要將他徹底吞噬,黑暗在侵襲,甚至他快要大小便失禁!
方文在這時開口,“好好配合,我可以讓人將它們帶走,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你還沒有交代我想知道的罪證,你大哥趙利和被殺,在他被殺之前于大坪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村長,按理來說群眾們不會對他太過恐懼才對。”
“結果卻是他將整個大坪村的民眾壓的抬不起頭來,哪個群眾敢與他對著干,迎接他們的便是無盡羞辱與欺壓,我不信他們沒有報過警,也不信他們沒有向鎮政府舉報過。”
“但那歷任鎮委書記和派出所的民警,卻從來沒有立過案,這說明在你們背后有一個人,可以左右歷任鎮委書記和派出所所長的想法,讓他們不敢針對你們兄弟倆,哪怕你們違法犯罪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說的對嗎?”
“現在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并詳細說說他做了些什么,是否自身就是違法亂紀的大蛀蟲,交代清楚這一切,再把那些不作為的組織成員供出來,說不定可以獲得重要減刑。”
“以你現在犯下的那些事,民眾們舉報的那些犯罪事實,你怕是得十年起步,從此再也別想翻身,真要是進去十年,大概率在那里面會直接沒了,畢竟那里可不是什么天堂,是罪犯的樂園!”
“相信你也看過一些監獄片,我可以告訴你,真正的監獄比那些電影更加殘酷,無論你是聽話還是不聽話,都只能像狗一樣活著,要么就只能死去!”
方文半真半假的恐嚇,再加上面前和身上的活蛇,趙利云的防御徹底瓦解。
“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們,在大坪村之所以能欺凌民眾,不是因為我和大哥多厲害,而是我們二叔在背后罩著我們,他是縣紀委的領導,而鎮上的那些人最怕的就是我二叔這種身份。”
“因為只要他們有點什么齷齪事,哪怕沒有把柄落在我二叔手中,但對我二叔同樣極其畏懼,生怕會被我二叔給發現,從而丟掉了頭上的烏紗帽,升官發財是每個人的夢想,他們已經成了鎮上的領導,自然就不想再成為一個普通民眾。”
“手中有了權,就像是一塊吸鐵石,金錢會自動找上門來,他們畏懼我二叔,所以我們就算在大坪村做了一些事,他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就導致了我們兩兄弟在大坪村越發肆無忌憚。”
“而且我們有了好處,自然不會忘了我們二叔,這些年我們孝敬二叔的可不少,讓他有了豐厚的資產,十三年前,我們第一次拿人家的田土時,被告到了鎮政府,然后村里的田土進行了重新劃分,我和大哥的田土多了三倍,所有村民減少了一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