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利民與謝正風已經回到化安縣采取行動,等待趙玄德的是滅亡,斗爭這種事,要么是權衡之下的妥協,要么是一方碾壓。
很顯然,現在的趙玄德將是被碾壓的一方,因為他犯下了難以原諒的大錯。
等到趙玄德的事情曝光,就算是趙玄德背后的人,也會棄車保帥,絕沒可能為了趙玄德讓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官場是最殘酷的,比商戰要恐怖得多。
“怎么?周志高同志覺得我所言有問題?”趙玄德冷冷道。
“既然周志高同志不愿意配合,那我也沒有辦法,只有對長福鎮的所有體制內成員進行深入調查。”
“到時候,如果周志高同志無人可用,甚至自己也涉及違法亂紀,大家都不怎么好看。”
“趙利和被殺一案,我希望兇手能繩之以法,另外立刻將趙利云給放了,他也是無辜的。”
“做成這兩年事,你我還是朋友,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你說對不對?”
既然好言相勸行不通,那他就直接用威脅的方式。
他就不信周志高真對自己毫無畏懼,以他的位置和工作性質而言,哪個部門的同志不對他敬畏三分。
唯有周志高這個愣頭青,竟然絲毫不顧忌他的身份,甚至對他沒有半點尊重。
那無所謂的態度,讓趙玄德很是惱火,如果不是現在還不到徹底翻臉的時刻,他真想讓周志高褲襠里掉進黃泥巴,讓他不是屎也是屎!
周志高伸了個懶腰,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問道,“趙書記渴了嗎?說了這么多話肯定口干舌燥,你想喝茶還是喝飲料?”
啊!
趙玄德差點抓狂,周志高這是在有意戲耍他不成!
剛剛才說沒燒開水,也沒有飲料,現在又毫無誠意的詢問,將他當傻子戲弄。
冷冷注視著周志高,趙玄德終于嘆息一聲,放低了姿態,“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對于趙利和兩兄弟的情況,我也有過了解,他們可能并沒有我說的那么好,但也沒有太差。”
“我認為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不對,是給趙利云一個機會,因為趙利和人已經沒了。”
“只要我們雙方能達成各自的意愿,我相信長福鎮會越來越,你周志高同志也能步步高升,不至于在升副處的時候受到阻礙。”
“你也知道從科級升到處級并沒有那么容易,如果你的身上有污點,說不定十年也不能升上去。”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別看態度放低了不少,但他仍舊很傲慢。
他的傲慢來自于他是縣紀委的副書記,認為自己可以吃定周志高!
周志高長長嘆息一聲,無奈開口,“唉!我也很想與趙書記達成共識,但這長福鎮被歷任鎮委書記弄得千瘡百孔。”
“下面的村長和村支書也沒幾個是干凈的,我已經下掉了百分之八十,奈何還有一些像趙利和這樣的惡霸村長。”
“他們霸占民眾的田土,將上面撥款資金裝進自己口袋,當真是肆無忌憚。”
“我也很想放過趙利云,但這趙利云犯的事太大,要是泄露出去,不只是我遭殃,就算是縣委郝書記也有可能受到牽連。”
“你知道的,我只想好好的經營好長福鎮,這趙利云怕是放不出來啊。”
趙玄德一字一頓,語氣變得冰寒,“周志高同志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告訴你趙利云不能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