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周志高不搭理自己,秦日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中充滿竊喜。
這時,周志高說道,“秦日升同志,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這三天一直在忙著統計危房數量,畢竟之前沒有統計完全。”
“所以,我不是什么都沒做,而是我做了你看不到,在你的眼里只有錢。”
“身為一個基層干部,這樣的心態要不得,我們應該看到人民群眾的貧苦,而不是只想著有多少錢能到賬,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不加上今天也才第四天,還剩下足足三天呢,你著什么急?”
“說不定我會在最后一天將資金籌集完畢,反正修繕房屋也就一億多而已,我肯定會籌集到遠超這個數量的資金。”
“可能還能幫助長福鎮修路,并開發別的項目,為人民群眾改善收益,我堅信著自己能做到這一點。”
秦日升露出鄙夷之色,已經沒有絲毫掩飾。
周志高竟然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不怕自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和之前他針對自己一樣,讓他在人民群眾面前失去信任?
看到周志高那自信的神情,秦日升的心里就不怎么舒服,實在想不出來這混蛋到底哪來的自信,難道錢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成。
“你堅信有什么,你得有這個資金才行!”秦日升冷冷道,他與周志高沒有外人時,已經懶得再掩飾什么。
“我來長福鎮的目的你是知道的,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在針對我,現在我很想看到你被人民群眾拋棄,被各部門同志鄙夷,什么海口都敢夸下,你是真不知道人言如刀四個字。”
“這么和你說吧,接下來三天你還是毫無動靜的話,我會讓整個長福鎮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么德性,讓你在人民群眾的偉岸形象一落千丈!”
周志高偏頭看向秦日升,淡淡的說,“秦日升同志,你不裝了嗎?”
“其實我覺得,還是裝一裝比較好,畢竟在我們這個圈子里混,像你這樣的人根本沒法生存下去,人蠢一點沒什么關系,但不能蠢的毫無下限。”
“款項我能籌集到,可是會讓你的臉生疼,退一萬步說,我就算真的沒能完成這個籌款,對我而言問題也不是很大,畢竟這本就不是我職責范圍內。”
“現在長福鎮的同志們,在黨紀黨風上有著很大的進步,他們與我剛來那會已經完全不同,這就是我的成功。”
“所以,秦日升同志,你還想借危房修繕籌款一事,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嗎?”
短短幾句話,秦日升差點破防,好像事實和周志高所說沒任何區別,所以自己高興了個寂寞?
秦日升不說話了,不過他的針對不會就此結束。
就算真如周志高所言,哪怕周志高沒有完成危房修繕,但也能讓周志高在長福鎮的風評變差。
現在整個長福鎮人民群眾,將他當成父母官。
對于這樣的稱呼,沒有哪個體制內的同志不想擁有,可惜他們又想要名聲又想要利益。
所以,在兩者相沖突時,他們選擇了利益,并沒有選擇名聲。
大環境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當一個地區大家都有或多或少的腐敗,你要是不合群,就會變得寸步難行,沒有人會因為你公正廉明而高看你一眼,反而覺得你虛偽,覺得你不合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