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化安縣招商局的人員,怕是比市里還要多,因為我制定了一系列幫助投資商的政策,導致每個招商局的同志都很忙碌。”
“我們化安縣招商局的同志已經習慣,就怕杜文則同志無法習慣。”
杜文則眉頭微微皺起,周志高之前才挖坑,想把自己活埋。
現在有那么好心,讓自己去當副局長?
他總感覺周志高的笑容之下,藏著鋒利的刀子,而且這把刀子是為自己準備的。
一個不好,就會將自己捅個對穿。
遇事不決就問人,哪怕問的人和周志高穿一條褲子,但人家身份擺在面前,問一問很有必要。
“劉書記,你覺得我去擔任招商局的副局長,合不合適?”杜文則看著劉曉雅,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淫邪之光,帶著幾分敬畏。
剛剛才體會到,縣委書記的威嚴,他不敢在這時候胡思亂想。
劉曉雅沒有直接回答杜文則,而是看向周志高,“既然是周志高同志的建議,那么便由周志高同志說一說,由杜文則同志擔任招商局副局長,真的合適嗎?”
“他的級別比周志高同志還高,你是副處他是正處,你當招商局負責人,他當招商局的副局長。”
“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怕是不好聽,所以,杜文則想擔任招商局副局長,得由他自己和組織上申請,免得說我們化安縣亂來。”
什么責任都讓杜文則自己承擔,這簡直和醫院沒有區別。
醫院除了收費時比較積極,一點小風險都要家屬簽同意書,出了問題他們不負責,只有繳費必須按時交,不然就會停藥,病人的死活醫院根本不在乎。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醫生這個救死扶傷的高尚職業,漸漸的淪為了斂財的手段。
在別的地方你可以降價,而在醫院他們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哪怕一盒感冒藥賣你八十八,你也得乖乖掏錢。
現在劉曉雅的行為,就和醫院特別像,什么都讓杜文則自己申請,她這個縣委書記不沾任何因果。
杜文則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真要是當一個閑職副縣長,就代表他手中沒有任何權力。
除了掛著一個副縣長的名頭,化安縣所有的部門,都不會聽他安排,但會給他面子,因為他的權力沒有具體到哪個部門。
剛來化安縣,別的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卻是先打了兩份報告。
一份是杜文則主動放棄招商局長的位置,希望組織上批準。
第二份,是他愿意先跟著周志高學習,想擔任招商局的副局長。
這樣的兩份申請報告,換成是誰都知道其中有貓膩,但沒有人會在乎。
因為這樣的事情,組織上早已見怪不怪,只要是自愿的,組織上就不會追究。
也沒有什么好追究的,化安縣是誰的地盤,組織又不是不清楚,那是劉老孫女的后花園。
誰想插手化安縣,都是在挑戰劉老的權威,劉老不計較還好,要是劉老計較。
無論是誰搞出來的事情,都會被清算。
隨著兩份申請報告送到組織上,組織部的領導們有點懵,但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同意了杜文則的申請,并答應任命杜文則為招商局副局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