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張同偉醉了。
這么多年了,他除了當初與戰友們聚餐時醉過外,已經好些年沒有這樣放縱過自己。
他一直都緊守著底線,因為有公職在身,所以他很少飲酒,更不會將自己喝醉。
十分酒量,他最多喝個六七分便不會再喝,用各種手段來讓別人看到自己已經醉了。
可現在他已經沒了公職,并且還坐過牢,以后他都不可能做公職人員,加上母親的血海深仇已經得報。
史冬萍和鄭學勤二人的下場已經注定,他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以后的日子里,他只需要聽從周志高的安排,好好的去經營公司便可。
也許一開始會有些不習慣,但管理公司和管理部門是一樣的,甚至管理公司要比管理部門人員要輕松得多,部門里的同志們,他們能力高低不一,背景也是錯綜復雜。
想要好好管理并沒有那么容易,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得罪上面的領導,這是最難的一份工作。
而管理公司,周志高說了直接讓他當董事長,那就是說在公司里他最大,沒有誰比他更大。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話就相當于是圣旨,所有人都要聽從他的意見,不,應該說是命令更為恰當。
換到體制內,他就相當于最大的領導,他的話下面的人必須去執行。
一個公司就是一個小國家,董事長是小國家的領導人,下面的總經理和部門經理,就是大領導和封疆大吏。
酒是中午喝的,人是第二天醒的。
劉國正雖然也醉了,但他晚上八點多就醒了,張同偉之所以會醉這么長的時間,與他的心情有關。
今天他就是有意在買醉,并不是別的什么原因。
也因為如此,劉國正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化安縣,回到了省里。
畢竟他第二天還有工作安排,可不能因為喝酒誤事,身為省里的領導干部,劉國正不能像張同偉一樣隨心所欲,在酒桌上后面已經開始搶酒喝,并不是劉國正灌酒。
一般喝酒人到了這個狀態,那就說明已經來了興致,絕對的來者不拒。
“干爹,醒啦?”周志高笑呵呵的說道,今天周志高調休,劉曉雅已經去縣委大樓工作。
張同偉揉了揉太陽穴,倒不是喝酒導致頭疼,而是睡的時間太長,腦子有點不清醒。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男人一天一夜沒睡覺,老婆還連要了三次一樣的狀態,不只是頭疼,身體也腰酸背痛。
臉上浮現出笑容,張同偉說道,“志高,我這是睡了多久,老劉那家伙是不是比我醉得更厲害?”
“以前他的酒量就不如我,每次都是他喝趴下,而我并沒有什么事。”
“這都天亮了,老劉醒來了沒有?”
周志高微笑著回道,“這次你可是輸給了爸,他也許酒量不一定有你厲害,但架不住你后面拼命搶酒喝。”
“你喝三杯他才喝一杯,又怎么可能喝得過他,我爸已經去省里工作,干爹你洗漱一下,我給你熬了小米粥,喝點溫粥可以養胃。”
嗯!
張同偉去洗漱完畢后,喝著周志高熬的小米粥,對著周志高豎起大拇指。
他已經徹底認可了現在的身份,既然母親已經離自己而去,他也確實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活著的人還得生活,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成了周志高的干爹,是周志高的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