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會……會對她老人家另眼相待呢?
“咳咳。”
“老夫人,是犬子的錯,摔壞的筆墨紙硯我們愿意賠。
“這里是一萬兩,您點點。”
武靖伯直接掏出銀票,只想速戰速決。
秦韻看向下面跪著的鄒安,他臉色漲紅,眼神桀驁不馴,那雙被綁起來的手,此時正緊緊地攥起拳頭。
好家伙,還不服?
【系統,他該不會在想怎么報復我們王家吧?】
系統【就是!他哥哥鄒啟是太子的心腹,他一直在國子監拉幫結派,表面上打著為太子選賢的旗號,實則就是趁機霸凌別人】
【現在他還在想等太子登基就把你們全家抄了,他要一個個鞭尸】
秦韻:“……”好家伙,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秦韻沒有接過銀票,而是問道:“伯爺是不是還有什么步驟沒有做?”
武靖伯一頭霧水,他還沒有做什么?
難不成要雙膝跪下,雙手奉上銀票?
就在他狐疑時,他兒子鄒安出聲道:“我做錯的事,與我爹無關。”
秦韻似笑非笑道:“按照你這個說法,律法中的誅連九族算什么?”
武靖伯也反應過來,朝鄒安狠狠抽去。
“逆子,你還嘴硬。”
鄒安忍著痛,大聲回道:“兒子沒有,兒子知道錯了。”
隨即給秦韻磕頭:“老夫人,我知道錯了。”
然后又轉向王承磕頭:“對不起王承,我錯了,我不該在課堂上欺負你,以后再不會了。”
王承淡淡道:“我原諒你在課堂上踹我的事情了。”
武靖伯松了口氣,連忙看向秦韻,并遞上了一萬兩銀票。
秦韻沒有接過,而是看向鄒安,見他眼底還藏著腥風血雨的不服氣,而且他道歉的話是不該在課堂上欺負王承,而并非是欺負王承。
這說明,他暗自下了決心,以后不會在課堂上欺負,但課下就不一定了。
“伯爺這一萬兩怕是了不了事呢。”
武靖伯吃驚道:“為何?我們家從未與老夫人家有來往,總不會也打碎過御賜的花瓶吧?”
秦韻從容道:“伯爺說笑了,鄒安的確沒有打碎過我們王家的花瓶。”
“但此子骨相清奇,擅長挑事,且有恃無恐。”
“國子監的事若沒有他帶頭,其他學子鬧不出什么風波,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當面問一問熊陽榮。”
武靖伯立即朝熊陽榮看去。
此時的熊陽榮已經被打服了,而且圣上面前走一遭,讓他膽量增加不少。
當即指著鄒安道:“就是他威逼我的,如果我不給王林好看,他就慫恿其他學子孤立我,甚至于還有可能打我。”
“而且不止是我,學堂里被他威脅的人可多了,你們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
武靖伯吃驚道:“這怎么可能?”他的品級還沒有興國公的高呢,兒子怎么敢欺負到熊陽榮的身上去。
此時的鄒安更是嗤笑道:“你以為這樣巴結王家就沒事了?熊陽榮我告訴你,我們現在跪在這里,這件事就沒完!”
熊陽榮怒聲道:“沒完就沒完,大不了我不讀書了,跟我哥哥去軍中歷練。你休想再拿捏我,我不怕你了!”
鄒安眸色猩紅,攥緊拳頭道:“好得很,那就看王家會不會放過你!”
秦韻興起鼓掌,“啪啪”的聲音讓眾人一驚,下意識閉嘴。
只聽秦韻道:“好得很,熊陽榮總算有個人樣了。”
“行了,你家賠一萬兩就好,咱們兩府要互相扶持,本都是武將之家,讀書能出頭最好,不能出頭有什么好失望的?”
“興國公,你這兒子還有救,領回家去好好教吧。”
興國公連忙道:“好的,謝謝老夫人。”雖然還是要賠錢,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被大餅砸中的感覺。
暗爽了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