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思索片刻,對彭桓道:“明天你去徐家打探一下,看具體都送了哪些東西過去?”
“如果都是貴重的……”寧王的眸子一暗,緊接著道:“記下來。”
彭桓連忙點頭道:“屬下知道了,明天一定去打探清楚。”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第二天一早,高策前腳去上朝,后腳徐夫人就收拾細軟,坐上馬車出京了。
不僅帶走了自己所有的私房,更是從高家賬面上支走了五千兩銀票。
等高策下朝回來,見徐氏不在房里。
且平時富麗堂皇的正房,此時一片蕭條,博古架上空蕩蕩的。
他心生不好的念頭,連忙問道:“夫人呢?是不是去接四小姐了?”
管家回道:“夫人走的時候是這么說的,但現在還沒有回來。”
高策著急道:“快派人去王家請夫人回來。”
管家急忙吩咐下人去辦。
與此同時,高策往里走,尋常貴重的擺臺、落地屏風、墻上掛著的玉石插屏、古玩字畫……通通都沒有了。
他心下一驚,連忙道:“快開庫房的門看看。”
管家道:“那只有夫人有鑰匙。”
高策急聲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砸開!”
管家看情況不對,也不敢耽擱,當即就帶著人砸了鎖。
可進去一看,天塌了。
里面竟然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老爺……”管家喉嚨一哽,都快哭了。
高策更慘,臉上慘白一片,驚聲道:“完了完了,她來真的了。”
“她攜款跑了。”
“這個女人,她怎么敢?”
管家這是吞咽著口水,沒敢說,夫人還從賬面上支走了五千兩銀票。
高策無力地坐在庫房里,過了一會,高敏急匆匆地跑來道:“爹,怎么了?”
“母親她離家出走了?”
高策看著空蕩蕩的庫房慘笑:“昨天她還說典當東西給你置辦嫁妝呢?”
“抬了那么多箱東西出去,給你留了沒有?”
高敏面色驟變道:“我只有一箱啊,難不成她騙我了?”
管家顫抖道:“楊嬤嬤昨天說有一箱最次的,當不了什么錢,丟在門房了。”
“會不會是……”四小姐的嫁妝?
高敏慘叫一聲,立即沖去門房查看。
高策聞聲也跟了過去。
結果父女倆看著門房里留下那一箱破銅爛鐵,瞬間都心梗了。
“這是她給你留的……”嫁妝?
高敏露頓時一崩潰道:“嗚嗚嗚嗚嗚,她騙我,這些根本就不值錢。”
高策身形一晃,險些栽倒。
管家連忙攙扶著,問道:“老爺,要派人去追嗎?”
高敏道:“追,馬上派人去追,她一定跑不遠。”
高策擺了擺手道:“追到又如何,她是誥命夫人,帶走的也是她的嫁妝……”
“到時候反而連累我的官聲。”
高敏不忿,怒聲道:“到底是錢重要還是爹的官聲重要?”
高策道:“你懂什么,當然是官聲更重要。”
管家再也憋不住了,小聲地道:“老爺,夫人她臨走時,還在賬面上支走了五千兩銀票,說是……說是去給四小姐辦嫁妝。”
“啊!!!”高策驚呼,這會天真的塌了。
高家的產業總共才有兩萬兩左右,一萬兩是房產,五千兩是田莊,還有五千兩是日常的嚼用和人情往來啊。
這一下……他拿什么支撐偌大的府邸?
豈不是要賣宅院,賣地?
高策只覺得眼前一黑,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