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崔氏宴請慎郡王妃燕氏時,王家也很熱鬧。
今年剛下場的王承、王林、王霽在縣試后皆傍上有名。
尤其是王霽,考了縣試第一。
王家在秦韻的授意下,因此請了宴請了國子監祭酒周克順和幾位司業。
姚玉也來了,他想不到太夫人如此客氣,對王家的好感又升一層。
只是在看見王茂時,想到自己寫的話本子,多少還是心虛的,臉頰通紅。
秦韻對此視而不見,她對周克順道:“幾個孩子在國子監讀書,還都能上榜,你和司業們都有功勞。”
“只是有一點,必須要跟你們說。”
“幾個孩子不管能不能順利考上秀才,等院試過后,我就把他們接到慧安書院來念。”
“孩子們只有多接觸不同的教育,才能增長見識,拓寬思路。”
“作為他們的祖母,這是我的意思,希望你們都能理解。”
周克順帶頭起身道:“太夫人思慮周全,我等熟知教育應有多樣性,絕不會加以阻攔的。”
“只盼幾個小公子勤學奮進,不管在那兒,都能文采出眾,一鳴驚人。”
秦韻道:“好,我也祝諸位先生文采斐然,前程似錦。”
秦韻說完,將杯中酒飲盡。
隨后便提前離席了。
王茂攙扶著她老人家離開,留下王泰、王衡、王巖作陪。
最有威壓的兩個人走了,大家得以喘息,這才感覺是來赴宴的。
姚玉盯著王茂的背影看,同僚孫司業問道:“你一直瞧著首輔大人做什么?是不是有話要說?”
姚玉紅著臉搖頭道:“沒有什么?”
他只是在想,祖父要給王茂做媒,最開始說的對象是他的堂妹。
此番婚事若是能成,他們姚家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但他很清楚,祖父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坦坦蕩蕩的結交。
因此不惜以姚家女的婚事作為媒介,也只是希望能夠成全王茂和田清濘而已。
看著仿佛置身事外的王茂,他身上有一種讓人覺得踏實的穩重感,即便知道他沒有做什么,也不敢小瞧。
總覺得他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沒有宣之于口。
回寧遠堂的路上。
王茂對秦韻道:“寧王已經上鉤了,他死死咬住了魏華。”
“今天還讓寧王妃宴請了慎郡王妃,看樣子是準備從慎郡王妃的身上突破。”
“皇長孫的滿月宴,將會是一場殺人不見血的權利斗爭。”
秦韻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且等他鏟平路上的荊棘,我們再行動作。”
王茂點了點頭道:“兒子明白了。”
……
轉眼,到了四月。
王承、王林、王霽迎來了第二場府試。
這一場是童生試,考中了,便是童生了。
接下來就等著八月份的院試,考中者既是秀才,可以參加來年的秋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