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會兒他睡過去,夢里的姜芫找不到孩子,在大雨里哭;過了會兒又變成她被當地的人蛇綁了,賣去了色情場所,被一堆男人圍著羞辱凌虐。
他明知道是夢,可還是嚇出一身的汗。
等飛機落地的時候,他一顆心都稀碎了。
他從這里驅車趕往t國,聯系了當地警局幫著查找,又等了小半天。
有一家酒店有姜芫的入住信息,他敲開門,卻發現里面什么都沒有。
等查明白她其實又買了去x國的機票,跟周觀塵完美錯過。
這次,周觀塵留了心眼兒,他一面派人在t國留守,自己趕往x國。
這么一耽誤,距離姜芫離開亰北已經過了24小時。
周觀塵覺得,別說度日如年,每一秒都是一年。
在終于找到姜芫下榻的酒店時,他握著門把手的手都不敢用力。
他很害怕,害怕推開后又中了她的金蟬脫殼之計。
直到房間里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周觀塵忙用房卡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抱著棉棉的姜芫。
桌上散亂的放著奶瓶奶粉等,看來棉棉餓了。
看到周觀塵,姜芫瞪大眼睛,還沒等她說什么,男人一把就抱過棉棉。
“還給我。”她眼白上全是紅血絲,像一只發狂的母獸。
周觀塵沒理她,“別嚇到棉棉,趕緊去泡奶粉。”
姜芫見他沒走,這才去泡奶粉,一邊泡一邊警惕的看著他。
周觀塵咬牙忍著不發作,一直等棉棉喝了奶睡著了。
他把她拉到洗手間,關上門。
被他困在洗手臺前,姜芫很緊張。
她試圖去推他,可男人渾身都硬邦邦的,更勃發著駭人的氣息,似乎要把她灼燒。
男人低頭看著容顏蒼白的小女人,又是心疼又是氣,“你為什么要忽然帶著棉棉逃走?”
姜芫冷笑,“還不是給你逼得?”
“我逼你?”追她就是逼她?
“對,你逼我。”既然被他找到,姜芫索性豁出去,“如果你不跟我搶棉棉,我為什么要背井離鄉?你以為我愿意?”
周觀塵更蒙圈了,“搶棉棉?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我對棉棉好就是要搶她?”
“不然呢?你明明早就知道了棉棉是你的女兒,卻一直不聞不問,最近怎么突然殷勤起來了,我都聽到你講電話了,你要搶她的撫養權!”
怕吵到女兒,姜芫壓著聲音,可憤怒卻壓不住,身體幾乎要自燃。
周觀塵一臉莫名,“等等!先一樣樣說,你說我早就知道棉棉是我女兒?什么時候?”
“別裝蒜了,我暈倒不醒時何苗說的,你不都回應了嗎?”
周觀塵:……他比竇娥還冤。
“我沒有!姜芫你給我聽著,我是在陳默知要輸血的時候聽到他是a型血才恍然大悟的。我一直沒忍心去追問你為什么撒謊騙我,你卻給我編排罪名,你有心嗎?”
姜芫吵架吵上頭了,根本不能冷靜思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早晚都一樣,我聽到你打電話了,周觀塵我告訴你,棉棉是我的命根子,你如果想要她,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你聽錯了,我那是跟秦忱在說駿駿的撫養權。”
“你少騙我,你就是個騙子,我不會相信你。從你帶白抒情母子回到翠微灣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信你了。”
周觀塵心口發疼。
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呀。
“就算你不信我也不該這樣帶著孩子走,你知道這里多危險嗎?”
“那也比待在你身邊好,你才是最危險的。”
兩個人高一句低一句吵著,根本吵不出個所以然。
周觀塵卻越來越生氣,看著女人不斷開合的小嘴兒,他忽然把她抱起放在洗手臺上,然后傾身吻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