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手抓了小孩頭一下,“白眼狼,剛吃了我買的炸雞就翻臉不認人。”
丘丘有點心虛地看向云猜。
云猜噗嗤笑了,“季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她是不是還要說聲歡迎光臨?
既然他幫她當顧客,那他就不客氣了。
“我餓了,幫我煮碗面。”
丘丘不樂意,“我媽媽累了一天了,你為什么不吃炸雞?”
“那是垃圾食品。”
“我是小孩我都吃。”
“所以你是個小垃圾。”
丘丘面紅耳赤,想干他,“那你就是大垃圾,大垃圾生小垃圾。”
云猜都快憋不住笑,但怕她們打起來就忙打斷了,“小餛飩可以嗎?我上次包了一些三鮮的,放在冰箱里。”
其實季入冰想說餛飩必須現包的面條必須手搟的,可看到好大兒那一臉兇相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可。”
丘丘還是不滿意,“你說話客氣點,你又不是皇帝。”
“我是上帝。”
“胡說,上帝是外國人。”
“你還跟你媽媽開店做生意,沒聽過顧客就是上帝嗎?”
“這又不是在店里。”
季如冰要給氣吐血了,“我付錢,付錢行了吧,付錢了我就是上帝。”
“支付寶到賬,1000元整。”云猜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
往廚房走的云猜抿起唇,她發現只有自己生的才能治住自己。
一刻鐘后,云猜端著一碗雞湯餛飩和兩碟腌菜走出來,發現那父子兩個正在玩跳棋。
丘丘極度嫌棄他,因為他耍賴。
季如冰耍賴耍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讓丘丘。
把餛飩放下后她就沒說什么,自去收拾廚房洗澡換衣服。
等再出來,發現丘丘已經不見了。
季如冰見她看過來就說:“回去睡覺了。”
她嗯了一聲,就沒再往前過來。
兩個人隔著大概兩三米,一個坐一個站,目光都沒落在對方身上。
可季如冰卻沒法忽視她身上的香味,這些日子,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里。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在中午那么一出后他沒回去,晚上又來了這里。
他想的是看孩子,可這一刻心里有個念頭冒出來:真的只是為了看孩子嗎?
幾乎是慌不擇路的逃了。
云猜微微搖頭,這是多一刻都怕她糾纏嗎?
季如冰坐在車里,還大口地喘息。
剛才那一瞬洶涌而來的情欲嚇到他自己了。
別看他嘴上不饒人,其實算是個淡人,對男女那檔子事兒并不算熱衷,可最近自己解決的頻率太頻繁了,仿佛又回到毛頭小子那會兒。
就剛才那一瞬,他竟然又……
這長期下去,他真怕自己腎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