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繪聲繪色說了一遍,最后拍著謝滄淵的肩膀:“滄淵,該放下的就放下吧,莊五娘也沒那么好,我覺得弟妹比她更好。”
謝滄淵認同點頭,年年雖然脾氣壞了一點,但肯定是比莊巧鳳好的。
“九哥,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謠言,我從沒有因為莊五娘傷過心。”
謝康狐疑道:“真的?”
“真的。”謝滄淵臉色平靜,看不出一點情緒:“我與莊五娘的婚約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對她從來沒有多余的感情,況且我已經成親,現在我心中只有娘子一人。”
謝康看著謝滄淵的表情,無法找出一絲傷心難過之色。
“哈哈哈,我就說外面那些人胡說八道,我瞧著你和弟妹感情挺好的,又怎么會惦記莊五娘。”
他打開酒瓶子:“滄淵,來,我們喝一杯。”
謝滄淵擺手:“九哥,你怕不是忘了我還是個病人,沾不得酒。”
謝康一拍腦袋:“你瞧瞧我這記性,大夫明明說了你不能喝酒,我還提著酒來,我真是糊涂,那什么,滄淵,哥不打擾你念書了,哥先回去。”
他提著酒風風火火地來,又提著酒風風火火地走。
謝康把酒放回家里,立即又出門,這個時候曬谷場人多,他特意往曬谷場走去,沒多久,謝滄淵說的一番話在村子里傳開。
莊巧鳳聽到堂屋里有人說話,她推開房門,露出一條門縫,外面說話的聲音清晰傳了進來。
“謝十七郎說了,他對你家巧鳳一點意思都沒有,從前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婚約壓根不是他的意思。”
“他還說,他娶了你家那個外孫女之后才曉得什么是好姑娘,從今以后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娘子,不會有別的女人。”
“千真萬確,是謝九郎說的,謝九郎和謝十七郎穿一條褲子長大,比親兄弟還親,他說的準沒錯。”
“謝九郎還說,這些話是他親耳聽謝十七郎說的,還說謝十七郎提起你家巧鳳,眉頭都沒動一下,一點都不在意呢。”
莊老太聽了這些話心里不舒服,她雖然不想巧鳳總是惦記謝滄淵,卻不希望謝滄淵這么輕易就放下巧鳳。
在她心里,謝滄淵得不到巧鳳,就該一輩子惦記著。
房間里,莊巧鳳把這些話全都聽了進去,她的胸口一陣刺痛,腦海里一直反復念著謝滄淵的名字,忽而一口鮮血吐出來,她整個人搖搖欲墜,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堂屋里,莊老太和錢氏聽到聲音連忙趕人。
“我家馬上要辦喜事,忙得很,你們說完就快走吧,我們沒空招待。”
把人趕走后,莊老太和錢氏立即往莊巧鳳的房間走去,遠遠地便透過門縫見到躺在地上的莊巧鳳。
“哎呀,巧鳳,你這是怎么了?”
“血,娘,巧鳳吐血了,這該怎么辦?”
莊老太驚慌失措:“快去喊人,去牽牛車來,要送巧鳳去醫館看大夫。”
莊大財聞聲趕來,喝止道:“不許去,你生怕別人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