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同窗這么不懂事大過年的辦詩會,況且我兒子與胡秀才在同一家私塾念書,他說過年就沒辦過詩會。”
胡皓臉色更黑了一層,大年初二那天他說出門參加詩會,實則是陪愛妾回娘家,這事住得近的鄰居都知道,只是礙于他的秀才身份,沒有人會點破。
怎料謝家居然會來人,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胡皓心里埋怨謝敬云硬要回娘家,如果她乖乖聽話不回去,就不會鬧出這么多事。
鄰居們議論紛紛,他只好解釋:“那日我確實與同窗有約,娘,你去叫謝氏出來,給她娘家人解釋清楚。”
謝敬云很快出來,她一眼就看到胡皓對面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后面是謝滄淵和喻今朝。
謝滄淵跨了一步上前,對謝敬云道:“姑姑,我與堂叔一起來給您撐腰,您在胡家受了多少委屈,盡管說出來,我們一定替您討回公道。”
謝敬云了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堂叔想必是謝滄淵雇來做戲的。
她故作震驚道:“堂哥,滄淵,還有外甥媳婦,你們怎么來了?”
謝滄淵板著臉道:“姑姑,您在婆家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為什么不和我們說?要不是奶奶讓我來這一趟,我都不知道您竟然過的這種生活。”
謝敬云低下頭,她不知道謝滄淵想做什么,未免打亂計劃,干脆少說話。
胡皓氣急敗壞,她拉了謝敬云一把:“你看你惹出來的事,快點把他們打發回去!”
謝滄淵指著胡皓怒罵:“你居然敢當著我們娘家人的面對我姑姑大呼小叫,可想而知關起門來你有多可怕,你快放開我姑姑!”
“堂叔”心領神會,箭步上前扯住胡皓,嘴上大喊:“你竟敢當著我的面打我堂妹,你快住手!”
兩人推搡了起來,現場一片混亂,喻今朝快步走到謝敬云身邊,假裝加入戰局。
“哎呀!”
喻今朝拉著謝敬云跌跌撞撞退了幾步,假意摔在地上,她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一把擼起謝敬云的衣袖。
“姑姑,你的手怎么會傷成這樣,到底是誰打的你!”
她的尖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鄰居們順勢看向謝敬云,只見她的手臂上布滿了青一條紫一條的傷痕,新傷舊傷都有,觸目驚心。
謝滄淵眼中閃爍著怒火,指著謝敬云的傷疤道:“姑父,你怎么解釋!”
胡皓眼神閃爍,含糊道:“這是她自己摔傷造成的。”
謝滄淵一步不退:“這分明是棍棒打出來的傷痕,你莫不是把我們當成傻子?”
“堂叔”原本只是拿錢辦事,此時見到謝敬云的慘狀,心底涌現出切切實實的怒火。
他瞪著胡皓:“你休想狡辯,大不了我掏錢帶堂妹找大夫驗傷。”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謝敬云這是被打了,光是手臂就有如此多的傷痕,身上指不定還有多少。
大家紛紛指著胡家人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