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黃牛,人人有責。”
謝敬云:“?”
喻今朝說:“我的意思是,要杜絕二道販子出現。”
謝敬云一聽就懂。
若是不限購,有人購入許多盲盒握在手里,等鋪子里沒有貨了,這些二道販子就會把手里的盲盒拿出來高價拋售。
就好如荒年或者戰時,無良商人提前收到風聲,到農民手里大量收購糧食囤積。
等市面上的糧食少了,大家都買不到著急的時候,無良商人再把手里囤積的糧食拿出來高價賣。
喻今朝才不要當冤大頭,被二道販子搞壞品牌名聲。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紅塵緣》的系列盲盒,只有在織緣坊的鋪面上才能買到。
開售第一天,一百二十個盲盒全部賣完,如今鋪子的存貨還有將近三百個,每天限量發售能賣兩三天。
新一批的玩偶很快就能做出來,還能撐一兩天。
但是遠遠不夠,鋪子要擴張,要更多的員工,喻今朝把目光落在云臺縣的慈幼堂。
這事還是要謝敬云去做。
織緣坊的生意穩定下來,邱月很能干,比起剛剛開業的時候,謝敬云輕松了許多。
不過她這人閑不下來,辦妥了慈幼堂的事后,謝敬云開始給自己找事做。
她每天會騰出時間,找個茶樓或酒樓坐一坐,觀察別家鋪子的掌柜怎么處事,怎么管人。
今天她也一樣,在午后來到豐盈樓,坐在距離柜臺最近的桌上,點一壺茶水,幾碟點心,開始觀察鋪子里的掌柜和伙計。
胡皓和同窗一起走在街上。
“胡兄,怎么這段時日沒怎么見你來縣里?”
胡皓臉色一僵:“前段時間家母身體有些不適,我下學后就趕回家中侍疾,沒空來縣里與大家相聚。”
從前胡皓一個月至少來云臺縣兩次,美其名曰參加文會,實則與住在云臺縣的好友吃喝玩樂,甚至去青樓。
謝敬云帶著嫁妝離開后,頭一個月家中尚且能撐住,第二個月就不行了,沒了謝敬云嫁妝里鋪子和田地的產出,家里只能節衣縮食,日子十分難過。
胡皓這幾個月沒有來云臺縣,并非母親生病,而是他手里沒錢,不敢讓朋友看到自己的窘態。
這月他實在憋得難受,逼著家里拿出銀子,這才敢來云臺縣。
好友說:“原來如此,既然胡兄來了,想必令堂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吧。”
胡皓心想將來說不得還要找借口,于是含糊道:“最近身體好了一些,不過大夫說家母的病容易反復,哎,不說這些了。”
好友順勢轉移話題:“胡兄還未用午膳吧,來,今日我做東,請你到豐盈樓吃頓飯。”
兩人一起走進豐盈樓,胡皓一眼便看見謝敬云。
謝敬云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地移開視線,仿佛只是不小心與陌生人對視了一眼。
胡皓頓時火冒三丈,同時眼神中隱約閃過錯愕。
謝敬云如今的模樣與他記憶中的不一樣,從前的謝敬云總是穿一身灰撲撲的衣裳,素面朝天,整日在灶臺上忙前忙后,如同下人一樣。
可現在的謝敬云,她不僅穿上了鮮艷昂貴的衣裳,臉上涂抹恰到好處的脂粉,發髻上戴著各種珠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