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去了凌州府,沒有第一時間去高家,而是找了自己的門路。
可惜,他手中的人脈沒人敢得罪同知的小舅子佟興文,他逼于無奈,只好拿出喻今朝的信和禮物,敲響高府大門。
他確定佟興文派人跟著自己,專門挑了街上最熱鬧的時候登門。
那些人看著高府的下人恭恭敬敬將他請進去,又恭恭敬敬送出來,心里都有了小九九。
那天以后,杜老板還在凌州府逗留了幾天,打聽到佟興文放棄了織緣坊,他才松一口氣。
只是這一口氣剛剛吐出,他一位好友找到他,說佟興文不甘心,得不到織緣坊,就要毀掉織緣坊。
杜老板著急上火,連夜趕回來。
織緣坊果然出事了,不過好在被喻今朝化解。
杜老板趕回來,聽說事情解決了,身體的疲憊浮上來,在等喻今朝過來的時候,靠著窗戶就睡著。
聽完了杜老板的話,喻今朝說:“事情解決了,其他事情以后再說,杜老板,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
杜老板不逞強,他靠著窗戶睡了一下,精神好了一些,身體卻還是很酸軟。
“對了,孟小姐給你寫了回信,我都帶回來了。”
說罷他從包袱里取出一個錦盒,里面裝著孟婉姝的回禮和回信。
喻今朝帶著錦盒回到家里才拆開。
孟婉姝字里行間都是喜色,她感謝了喻今朝的信,還有布丁很好吃,隨著信送來的還有幾件禮物。
喻今朝讀完以后仔細收好。
她心里覺得對不起孟婉姝,孟婉姝掏心掏肺和她交朋友,自己卻利用了她。
可是哪怕時間倒流,喻今朝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她坐在書房里郁悶了一小會兒,心情剛剛緩過來,謝滄淵就走進來。
喻今朝抬頭看太陽:“你逃課了?今天怎么這么早?”
謝滄淵在她身邊坐下:“你以己度人,逃課的是你,不是我。”
喻今朝確實以己度人,她讀本科的時候逃過課,都怪課上的知識太簡單。
謝滄淵逃沒逃過課她不知道,但不妨礙她口嗨。
“所以小謝同學,你怎么這么早下課了?”
“下午是自習課,我和夫子說過提前走,夫子同意了的。”
謝滄淵突然認真起來:“之前我對你提起過縣太爺舉辦文會的事,你還記不記得?”
喻今朝點頭:“你還說你是第一個拿到名額的,怎么,名額有變?”
謝滄淵說:“是有點變化,但不是我的名額變了,是縣衙那邊突然遞來消息,說縣令夫人也要參加,讓學子們帶上家中女眷。”
喻今朝眨了眨眼,指著自己:“你的意思是,我要和你一起去?”
謝滄淵點頭。
喻今朝:“去啊。”
她興致勃勃,來了這么久,還沒見識過文會是什么樣的,有機會她當然要去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