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謝滄淵還是一個身體虛弱的童生,喻今朝也不過一個在街邊擺攤的小農婦。
這才一年時間,這二人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杜老板無比慶幸自己當初和喻今朝合作的時候沒有欺凌弱小,否則,今天這潑天的富貴可灑不到自己身上。
說不得還要得罪人咧。
杜老板笑嘻嘻站起來:“大喜之事,咱們必須好好慶祝,我馬上讓人去凌州府最好的酒樓定一桌好菜。”
他走出去后,謝敬云才緩過神來。
她騰一下起身:“滄淵,你出門時是空著手的,肯定沒有準備拜師禮,不行,姑姑馬上去給你準備。”
房中只剩下謝滄淵和喻今朝。
喻今朝撐著腦袋,笑瞇瞇看著謝滄淵。
謝滄淵一挑眉頭:“干嘛?”
喻今朝還是笑瞇瞇:“看你帥氣啊,大學士徒弟。”
謝滄淵抬手狠狠揉她的腦袋,把她的發髻揉得凌亂。
“不說虛的,這次能夠這么順利,多虧了你傳遞回來的信息。”
喻今朝又得意了:“那當然,我肯定有功勞。”
謝滄淵起身走到她身后,把她的發髻拆下來,重新給她梳。
“你發質挺好的。”謝滄淵突然說:“不過比起以前還是差了一些。”
喻今朝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你知道我以前的發質?”
謝滄淵把發髻梳好,幫她戴上發簪,又問:“我們玩了幾天,好像沒有逛凌州府的首飾鋪子。”
“你想逛?”
謝滄淵頓了一下,問道:“我馬上就要回云臺縣,你想現在逛,還是以后逛?”
喻今朝剛想說為什么一定要逛首飾鋪子,聽到謝滄淵這句話,思緒立馬跑偏。
“以后吧,等家里人都安頓好,大家一起去逛,對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穗安馬上就十一歲,在這個時代十三四歲就要說親,她已經是大孩子,也該給她添點首飾,還有小儀,也要十歲了。”
喻今朝雙手撐著腦袋,突然有點傷感。
“女孩子還這么小,怎么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呢,還是要多留幾年,別早早嫁出去、”
謝滄淵坐下來:“所以,以后我們一家人搬到凌州府來住嗎?”
喻今朝點頭:“要啊,如果奶奶同意的話。”
謝滄淵又問:“如果奶奶不肯來,你自己會來嗎?”
喻今朝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會吧,我還年輕,可以兩邊跑。”
謝滄淵滿意了,他在剛剛才發現,自己居然挺不希望和喻今朝分居兩地的。
喻今朝還沉浸在兩個女孩要出嫁的憂傷中。
“要不還是招婿吧,把她們留在家里,有家人撐腰總不至于受委屈。”
“可是這個時代好人家誰愿意當上門女婿,愿意的多半是歪瓜裂棗,怎么配得上我們穗安和小儀,可是她們嫁出去,離開家里,別人欺負了怎么辦?”
謝滄淵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好幾年以后才需要思考的事情,這么早發愁干什么。”
喻今朝咧嘴:“都怪你,提什么首飾鋪子,害我想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