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謙把張盼兒摁在地上,用力掰她的手指頭,鐵青著臉道:“把銀子交出來!”
張盼兒一邊尖叫一邊哀嚎:“不行,這是我三弟的救命銀子,我一定要送回娘家去。”
許明謙把銀子搶到手,這才放開張盼兒,指著她大罵。
“狗屁的救命銀,昨天才有人見到他在家里大吃大喝,一點病都沒有,他們不過是說謊想騙銀子。”
張盼兒發髻散亂,頭頂雞窩,衣服也被扯得不像樣,瘋婆子一樣坐在地上,聽了許明謙的話,表情瞬間扭曲。
“你說什么,那是我的家人,你怎么能這么說他們。”
“我就這么說。”許明謙更加氣憤:“誰不知道你那一大家子人是什么德行,他們為了從我手里拿錢,說的謊還少嗎?”
張盼兒委屈極了:“如果你肯主動把銀子給他們,他們也不至于說謊。”
許明謙氣得頭頂冒煙:“你的腦子進水了,你不看看他們什么德行,一個個花我的銀子,吃得肥頭大耳,你看看我們自己,瘦得干柴一樣,你還要我主動給他們銀子?”
張盼兒抽抽搭搭哭起來:“那是我爹娘,我弟弟,我不管他們,還有誰管他們。”
許明謙心里升起一股絕望:“從今天起,我不會給他們一文錢,要是你偷偷把家里的錢給他們,我就休了你。”
張盼兒止住哭聲,不可思議看著他:“明謙哥,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
許明謙無力地低頭,盯著張盼兒的眼睛,無比認真。
“張盼兒,我后悔娶你了。”
他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出門,留下張盼兒一人坐在地上,先是愣住,而后開始嚎啕大哭。
許明謙蒙頭走出家門。
一個嬸子說道:“你看那方向,準時又去他老子娘家。”
“對,每次兩口子吵完架,許八郎都要去他爹娘家門口站一會兒,準是心里后悔了。”
喻今朝站起來,唏噓地看了許明謙的背影一眼,和幾位嬸子打聲招呼,便回家去了。
許明謙和張盼兒的鬧劇還沒完,張盼兒沒能送錢回娘家,她爹娘第二天就跑來鬧。
謝家和許明謙家隔了幾條巷子,居然也能聽到張盼兒爹娘對許明謙的咒罵聲。
連續鬧了幾天,周圍的鄰居也糟心得很。
不過大家都只在私底下抱怨幾句,沒人鬧到臺面上來,畢竟誰也不想招惹張盼兒那對神經病爹娘。
謝滄淵經過幾天的艱苦訓練,終于“學會”了游泳。
當天晚上,他心力交瘁地平躺在床上,發出絕望的哀嚎。
“完了,我可能患上恐水癥了。”
喻今朝捂著嘴偷笑了好久,兩人鬧到半夜才睡過去。
迷糊之間,喻今朝醒了過來。
謝滄淵輕聲說:“吵醒你了?”
“怎么了?”喻今朝才發現,謝滄淵居然下了床。
謝滄淵點起蠟燭,照亮了房間:“不知道,外面有點吵,你留在房間里,我出去看看。”
他走出去,沒過多久就回來。
“村里有一戶人家里走水,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