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墨沖到太醫院門口,下馬時太著急,踉蹌了幾下,好險才站穩。
“謝大人,我家公子有事相求。”
他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一遍,謝滄淵臉色越來越嚴肅。
文太醫從謝滄淵手里接過藥材:“你去吧,我派個人把藥送去翰林院。”
謝滄淵當即拱手道謝,顧不得更多,騎上點墨的馬就走。
文太醫看著他的背影,抬手叫住想離開的點墨。
“你拿這塊牌子去文府,讓我兒文硯修趕去遇安醫院。”
點墨大喜,連忙跪下磕了個頭,接過玉佩拔腿就跑。
文太醫嘆了一聲,若不是他今日當值,也想要去看一眼,謝滄淵所說的那種治療手段。
……
喻今朝跑到謝敬云的院子里。
“姑姑,您準備好了嗎,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謝敬云從屋里走出來,笑道:“你急什么。”
喻今朝抬著下巴,十分高傲:“哼,明明是您讓我陪您去看鋪子的,怎么還要我催了。”
謝敬云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好了,出發吧。”
喻今朝立即挽上謝敬云的手臂,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謝敬云當過老板,來了京城不甘心當困在后宅的女子,她要在京城開織緣坊。
原本她也邀請了杜老板一起來,可杜老板的事業從云臺縣發展到凌州府,已經十分滿足。
他知道京城于商人而言如同龍潭虎穴,能站穩腳跟的都是背后有大靠山。
謝敬云背后是謝滄淵,謝滄淵背后是賀卓,他老杜背后毛都沒有。
所以他拒絕了謝敬云的邀請,打算在凌州府偏安一隅,管好琳瑯商場就行。
謝敬云不強求,到了京城,琳瑯商場是開不起來了,一間織緣坊還是沒問題。
今日,她約了喻今朝一起去看鋪子。
兩人上了馬車,車子剛剛從狀元府開出去,喻今朝便隱約聽到有人在喊。
車夫把馬車停下:“少夫人,是醫館的下人來了。”
喻今朝馬上打開車窗。
醫館的下人已經跑了過來:“少、少夫人,醫館里來了、來了一個傷者,是被馬車撞的,吐血了,還昏迷了,謝大夫讓我來找您。”
喻今朝立馬坐不住。
謝敬云揮手:“快去吧,我自己去看鋪子也無妨。”
喻今朝起身:“姑姑,我下次一定陪您。”
謝敬云按住她:“你趕時間,就坐這輛馬車去,我去換車。”
說罷,她帶著秋霜下車。
喻今朝和謝滄淵在遇安醫館門口遇上,兩人一起走進去。
陳思立馬迎上來:“闊之兄,這回你一定要幫我。”
謝滄淵快步往里走:“仔細說說。”
從門口走到手術室,陳思已經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分明是針對我的陰謀詭計,否則那人怎么這么巧,專門撞在我未婚妻坐的馬車上。”
楚若葭的馬車可是在車隊中間的!
陳思恨得牙癢癢:“雖然這人可惡,但只有救活了他的命,我們才能擺脫這個麻煩。”
謝滄淵朝陳思頷首:“我一定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