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居然還敢出現!”
“有道兄不過是不小心沖撞了你,你居然至今懷恨在心,還對他痛下殺手,司馬洛,你還是人嗎?”
“別以為你的父兄是鎮守邊關的將軍,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若是有道兄熬不過這一關,我哪怕去敲登聞鼓,也要讓你一命賠一命。”
司馬洛人都傻了,什么有道兄的,他都不認識這人!
“你們夠了!”他怒吼:“我根本沒捅他,我連他是誰都不認識!”
寒門學子們更是被這句話激怒。
“就在三天前,在水榭里,有道兄不小心撞到你,墨汁滴在你的鞋上,你當時就說過要給有道兄好看。”
“少和他說廢話,他這番說辭,不過是想給自己開脫罷了。”
司馬洛想起來,似乎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當時他好像確實罵人了,也放了狠話,可熟悉他的朋友都知道,他這人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一扭頭就忘記了。
他甚至沒記住撞他的人長什么模樣。
更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傷人性命。
張宸軒等好友自然是相信司馬洛的為人,何況今日一上午,他們都在一起,誰都沒有單獨離開過。
寒門學子們卻認定了就是司馬洛干的,只因程有道平日為人謙卑,從不與人交惡,唯一與他起過沖突的,就是司馬洛。
雙方都不肯讓步。
屋里,大夫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外面的人聽著心驚膽戰。
蕭蘭啟從門外探頭去看,只見程有道腹部的傷口灑滿了藥粉,看著出血慢了一些,卻還是沒能止住。
大夫滿頭大汗,焦頭爛額,居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國子監祭酒在一旁焦急問:“太醫呢,怎么還未請來。”
“太醫來不了了,恰巧宮中有皇子生病,太醫們都到那邊去了。”
與皇子比起來,一個國子監的學子算得了什么,即便是國子監祭酒派人去請,也是請不來太醫的。
大家急得一團亂,蕭蘭啟突然道:“不如送去殤醫學院瞧瞧,今日招生,謝大人和幾位大夫都在。”
張宸軒等人眼前一亮。
司馬洛道:“沒錯,別浪費時間,快送過去。”
寒門學子們警惕道:“你們又想了什么壞主意,想害死有道兄嗎?”
蕭蘭啟氣急敗壞:“你們這話不僅污蔑了我們,也污蔑了殤醫學院,那是陛下說要辦的學院。”
國子監祭酒最后拍板:“馬上送去殤醫學院。”
殤醫學院里,大家剛好用過午膳。
來報名的人并不多,一上午不過十幾人,此時留在殤醫學院里的,除了遇安醫館里的人,就是其他醫館送來進修的弟子。
這些醫館弟子原本就有底子,不需要考核,直接便入學。
謝滄淵估摸著,殤醫學院的第一期學生,多半還是這些人。
“中午多半是沒什么人,大家輪流去校舍里休息片刻。”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喧鬧聲。
張宸軒扯著嗓子喊:“來人啊,救命啊!”
殤醫學院一行人沖出去,國子監的人正好抬著程有道進門。
程有道腹部插著的匕首讓所有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