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劉錦坤,劉錦坤的臉色唰一下發白。
他猛地一抖,指著蕭蘭啟:“你、你血口噴人!”
蕭蘭啟吊兒郎當道:“我只說你長得和莫子熙一般高,怎么就血口噴人了,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張宸軒小眼睛一瞇,摸著下巴道:“說起來,劉錦坤,你說來說去也只是片面之詞,根本沒人能證明你說的一定是真話。”
寧璋不遑多讓,也跳出來。
“按照你的說法,當時現場只有你、程有道和司馬洛,現在證明司馬洛根本不是兇手,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那就是說,當時現場只有你和程有道兩個人。”
莫子熙也插嘴:“劉錦坤,你賊喊追賊,其實你才是傷害程有道的兇手!”
劉錦坤被一句句的逼問嚇得跌倒在地,大理寺卿閱人無數,怎會看不出他這是做賊心虛,當即讓差役上前拿人。
“大膽劉錦坤,你的詭計已經敗露,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劉錦坤被押著跪地,嘴巴依舊緊閉不肯說話。
眼看著局面再次僵持,謝滄淵拱手道:“大人息怒,其實按照程有道的傷勢,很快便會清醒,大可以等他醒過來后,讓他親口說出兇手的名字。”
劉錦坤嚇破了膽,連磕幾個頭:“大人,我招,我招,是我捅的程有道,但我是受人脅迫才不得已為之,大人,我冤枉啊!”
楊利被人押上公堂時,眼光就差化身利劍,一刀捅死劉錦坤。
這么小的事都辦不好,還把他牽扯進來了。
謝滄淵在大理寺卿開口審案前道:“大人,不知是否還有下官的事,若無,下官請求回到殤醫學院照顧病人。”
大理寺卿揮手道:“謝修掾回去吧。”
轉而看向楊利時,眼神很復雜,謝滄淵幫司馬洛洗脫罪名,他高興還沒多久,居然把楊利牽扯進來了。
這一個個紈绔背后之人,都是不好惹的主。
謝滄淵從大理寺出來,并未馬上回殤醫學院,而是進宮面圣。
他原是沒有直接覲見陛下的資格,因為殤醫學院,陛下給了他特權。
御書房中,謝滄淵把今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弘德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愛卿如此著急進宮稟報,應該不會是為了司馬洛。”
謝滄淵不疾不徐回答:“陛下英明,臣確實不為司馬洛而來,臣是為了殤醫學院而來。”
他頂著弘德帝晦暗不明的眼神,堅定道:“陛下,臣認為,殤醫學院中要建立專門的女子學院。”
……
程母比程有道更早醒來,她躺在病床上環顧四周,四周燈火通明,她的床邊坐著一個打瞌睡的小姑娘。
小婉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不小心磕到了墻壁,疼得她嘶一聲,徹底清醒過來。
“姑娘,這里是哪里?”程母啞著嗓子道。
小婉這才發現程母已經醒了,她激動起身,將程母來回看了幾遍。
“程夫人,您現在感覺如何,身體有哪里感到不適嗎?”
程母搖頭:“小姑娘,我兒子程有道在哪兒,我想去見他。”
小婉摸了摸程母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發熱,才說:“程公子無事,他的同窗正在照顧他,約莫明日清晨,他便可以醒來。”
程母長舒一口氣,眼角沁出淚水:“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了,我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