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穿著衣裳去賣珍珠,在凌州府被綁架時,也是穿著這一身逃跑。
現在是第三次穿,突然便覺得有些短。
謝滄淵站在她身邊比劃了一下:“確實長高了,和以前的你差不多高,不愧是武將之后。”
喻今朝抬頭看了謝滄淵一眼:“你也和以前差不多高。”
一切似乎是冥冥中注定,明明換了一個身體,最終卻發現有那么多的巧合。
離開圖書館后,兩人等了一陣,終于響起敲門聲。
“走吧,馬車已經準備好。”喻庭樾也換了一身樸素的衣裳。
一輛馬車,并幾匹馬從小道悄悄離開驛站,半個時辰后,前方出現了另一批人。
黎五朝喻庭樾抱拳行禮:“世子,小的恭候多時。”
喻庭樾簡單介紹了喻今朝和謝滄淵的身份,對黎五道:“事不宜遲,你快些帶路。”
黎五一行人在前方帶路,馬車跟在后面,日上三竿時,他們來到一個小村莊,村莊的后面,是一座山。
黎五道:“西竹就葬在山上,馬匹和馬車無法上去。”
喻庭樾翻身下馬:“那就走上去。”
謝滄淵和喻今朝也下了馬車,喻庭樾扭頭看喻今朝:“妹妹,要上山,你要不……在山下等我?”
喻今朝無奈一笑:“兄長可是忘了我生長于長橋村,那也是靠山的村子,攀山涉水之事,我可沒少干。”
謝滄淵笑著調侃:“沒錯,那時候你是沒少上山,我記得那年發生山火,你也跟著大伙兒進山,回來的時候跟個黑人一樣,我都快認不出來。”
喻今朝瞪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張。”
謝滄淵還想再調侃過去,突然感到身邊一股低氣壓,他僵硬著脖子扭頭看喻庭樾。
喻庭樾眼中冒著火光,咬牙切齒地看過來:“謝滄淵,發生山火,你居然讓我妹妹上山?”
謝滄淵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喻今朝連忙安撫道:“兄長,不是這樣的,當時相公身體因為中毒,路都走不利索,何況當時山火并不嚴重,我才會跟著一起上去瞧瞧。”
喻庭樾總算壓下了一些火氣。
這時,黎五的手下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過來。
“這是村民齊三郎,這么多年來,就是他在打理西竹的墓。”
喻今朝聞言朝齊三郎福身:“我是墓主人的養女,多謝您這么多年來,照顧我爹。”
齊三郎手足無措,眼睛亂轉不敢看眼前的幾位貴人。
“我、我就是隨手打理一下而已,沒、沒多用心,不值得謝謝。”
喻庭樾道:“先進山,路上再說。”
一行人跟在齊三郎身后上山。
齊三郎走在最前面,看不到人,說話也利索了許多。
“我記得有二十年了,那天夜里我婆娘半夜起夜,突然聽到外面有女人的哭聲,她嚇破了膽,說咱家外面鬧鬼,我拿上木棍悄悄出門去一看,哪里是鬼,分明是人。”
“就在我家附近,一個女人手里抱著孩子,身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那個男人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不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