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還有說不的權利?”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后腦,手指插入她的發里,語氣溫柔但危險:“你把我當傻子騙的時候沒想到今天?還是你覺得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樣?”
初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從沒答應過和你和好,也沒給過你任何承諾,是你擅自闖入我的生活,又指責我欺騙你。”
反正她沒錯。
初夏做人的原則,就是少反省自己,多指責他人,從不內耗。
盛京時既然想要得要她的愛,就必須做出改變,而不是再用過去的方式來逼自己愛他。
她抬眸注視著盛京時,質問他:“這就是你愛一個人的方式嗎?威脅她,控制她,暴力對待她?”
盛京時一頓,他胸膛起伏,擰眉不可思議的笑,但那笑聲卻像是個啞炮,被悶在了胸腔里。
“你跟我說愛?”
他紅著眼掐住她的脖子,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掐斷。
“你他媽也配跟我談愛?我原諒你多少次了!”
“先是婁帆,又是凌旭,你是缺男人還是缺錢?我什么沒給你?”
原來分手后,他一直在派人調查自己。
初夏的身體本能的后仰,雙手不斷扒著他的手臂,試圖掙開獲得一絲氧氣,可她在盛京時手里就像一只驚慌撲騰的麻雀,除了掙扎掉一地的羽毛,幾乎于事無補。
她因為缺氧突然一陣頭暈,腳下也沒力氣再踢他了,頭像一朵蔫吧的花無力的垂下。
盛京時被她激怒,見狀瞬間恢復理智,他嚇得頓時松手,只見初夏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一邊倒去。
他的臉刷一下白了,把人摟進懷里,“夏夏!”
初夏靠在他胸口,虛弱的咳嗽,大口呼吸,眼睛也因為生理性眼淚變得霧蒙蒙的,更惹人憐惜。
她看見盛京時慌亂的表情,內心想笑,但面上不顯,反而蹙起眉心,用手輕輕捧住他的臉。
當她的手觸碰到他的那一刻,男人一直緊皺的眉宇逐漸松開,眼中的情緒也從憤怒變成悵然。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分開嗎?”
她的聲音變得很啞,語氣很輕,但每一個字都握緊了盛京時的神經。
“因為你發現了我不能娶你。”
盛京時一語道破她的真實想法,但初夏淡定的否認。
“不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教不會你如何去愛。”
男人一頓,壓低眉眼看著她。
“我還不夠愛你?我除了不能娶你,就差把心掏給你了。”
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初夏想。
男人有時候挺可笑的,以為自己的情感價值連城,可她要的是真金白銀。
她面露哀傷,晶瑩的淚珠一滴滴滾落,還有大顆大顆的含在眼眶里,哭的楚楚動人。
“你愛我,就是用我爸爸威脅我,就是讓我在你的朋友和家人面前查無此人,就是讓我失去朋友,失去同事,失去所有支持性關系,好只屬于你一個人是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