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瞬間小心翼翼,“蔣總,查過了,蔣老爺子這幾天確實派人去過福利院,而黎小姐也確實把黎先生安排在了那里。”
說完,等了半晌,也沒聽到蔣隨舟說話。林越本想靜靜退出,忽然聽見清脆的金屬聲響起,原來是蔣隨舟又點了一根煙。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拿起辦公桌上的相框。
林越慣會察言觀色,此刻看見蔣隨舟的眉眼和落在相框上的視線,便知道他情緒不對。
相框里,是一張初夏騎在馬背上的照片,笑容明亮恣意,正揚起手里的皮鞭對他揮舞,蔣隨舟將那一刻永遠定格了下來。
煙燃至指尖,才燙的他回神。
蔣隨舟問林越:“你不是說那天親眼看見她把那三個人給打發了嗎?”
林越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老板指的是拍賣會那天的事,立刻道:“盛總、婁總和沈先生的確都是單獨離開的,黎小姐沒和他們任何一個人走,而是一直在開會。”
說完,他揣測著老板的心思,試探地補了一句:“顯然,黎小姐沒有將他們三人放在心上。”
卻聽蔣隨舟呵笑一聲,聲音里更多是苦澀的自嘲。
“我以為她最近安分了,誰知道還是不收心。”
林越不敢評價黎小姐,低頭只問:“那....還要不要提醒黎小姐她爸爸的事....”
最后一根煙燃盡,蔣隨舟才把掛掉電話后的怒火與妒意全都平復了下去,確認自己沒有了情緒后,他才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往外走。
林越立刻跟上,聽他道:“說,怎么不說,我親自去說,順便看看她是不是真這么記吃不記打,總在垃圾堆里撿男人。”
初夏醒來時都下午了,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婁帆上前來捋著她的頭發,吻她的額頭。
“你把我鬧鐘按了?”
婁帆說:“不是看你睡的沉嘛。”
他見她用手背去擦自己親過的地方,氣得故意又親了一口,然后抓住她的兩只手。
“不許擦。”
初夏就順勢卸了力氣,整個身子往后仰,又躺回了枕頭里。
她睡的渾身發沉,醒不過來似的,此刻懵懵的打著哈欠。
婁帆最愛和她這樣親密的時刻,也不拉她,反而順勢趴在她旁邊,像個大型犬。
他噘著嘴去親她的臉頰,被初夏格擋,他就改親她的手心。
婁帆忽然覺得幸福其實很簡單,在靜謐的午后親吻醒來的愛人,已經讓他身心都被填的滿滿當當的,這是再多錢都買不來的體驗,也是只有初夏才能帶給他的體驗。
只是一通電話打斷了兩人的廝混。
初夏接起,是喬念打來的,說有人在辦公室里等她。
她只好起身,換了衣服過去。婁帆想跟著一起,被她一句話打發了。
“游手好閑的男人通常沒什么魅力。”
婁帆噎住,眼巴巴送走初夏,恰好楚城打電話叫他晚上去應酬。
楚城說了半天,見他沒反應,問道:“干嘛呢?怎么不說話?”
婁帆皺眉‘嘶’了一聲,半晌,語氣很認真地問道:“不是,我沒魅力嗎?”
.....
初夏來到辦公室,看見蔣隨舟正坐在她的老板椅上,雙腿交疊,一副審訊的架勢。
“你怎么突然來了?”她疑惑道。
蔣隨舟聽見她這話,眼皮掀起,幽幽道:“怎么,我打擾你好夢了?”
初夏一怔,也沒多想,玩笑道:“你在我辦公室安監控了?”
卻見蔣隨舟沒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神色很淡。
“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婁帆那種類型的,要是知道的話,我以前就多給你找幾個那類的帥哥讓你玩,不至于讓你現在餓成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