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夏眨眨眼睛,問:“你在說什么?到底來干嘛的?”
蔣隨舟的雙眼一直凝視著她,此刻將她的表情一錯不錯的收入眼底,然后垂眸思索了幾秒,說:“把你手機拿出來。”
初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想趕緊應付完他讓他走人,于是照做,又聽見他說:“解鎖。”
她剛解開,下一秒手機就被蔣隨舟從手心里抽走。
初夏瞪他,“你到底想干嘛?”
蔣隨舟垂著眼皮看手機,吐出兩個字:“破案。”
他沒碰其他應用,目標明確的點開通話記錄,隨即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熄了屏把手機還她,整個過程沒超過20秒。
初夏歪著腦袋瞧他:“大人,這案這么快就破了?”
只見男人的喉嚨里發出含糊而短促的一聲‘嗯’,明明還是那張喜怒難辨的臉,可就是讓人覺得他此刻心情很好。
“所以你到底來干什么?”初夏問。
蔣隨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陰影立時將她籠罩起來。
他眉毛微抬,故意道:“你之前不是說孩子是我的?我思前想后,覺得還是得履行一下父親的職責比較好。”
初夏想起盛京時的話,頓時表情凝滯,睫毛顫了一下,說:“那倒也不用....”
就是這一瞬間異常的反應,被蔣隨舟捕捉到。
他立刻察覺出不對,靠近一步,與她之間的距離縮短,盯著她問:“怎么又不需要我負責了?”
問完,他就看見初夏輕輕咬了下唇,這是她對一件事感到不確定時的習慣性小動作。
蔣隨舟也不催,好整以暇地等著她開口。
半晌,初夏抬眸問:“酒會那天...我喝多以后都發生了什么?”
她說完,就見蔣隨舟的眼部肌肉微微縮緊,眼底如同風雨欲來前的海面,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想知道?”
初夏點頭。
蔣隨舟將有力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邊的桌角上,把她禁錮在懷里。
她聽見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環繞:“用什么換?”
初夏的耳朵癢的發燙,垂眸道:“不說算了。”
蔣隨舟卻不肯放過她,呼出的熱氣讓她耳廓一片濕熱,“需要我提醒你,之前你答應過我什么嗎?”
初夏的手抵在他的胸前,身子向后仰,卻被男人一把托住后背,讓她難以逃避。
她抬頭撞進蔣隨舟深邃的黑眸里,聽見他說:“你說過,要把心抵押給我。”
這種哄人的話你也信。初夏暗想。
事實上,蔣隨舟骨子里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因此他從不屑用手段去得到她或強迫她,他真正想要的是初夏發自內心走向他。
他本是最耐心的獵手,也一直在等待。
可當他在電話接通后,毫無防備的聽見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時,他忽然等不下去了。
此刻,蔣隨舟抬手,用指腹輕壓上她的唇,這里有一個她用牙齒咬出來的印記。
初夏看見他低垂著眼注視自己的樣子,呼吸在不知不覺間刻意放輕,她覺得自己如同走在比人還高的草叢里,而蔣隨舟就如同一只雄獅,隱藏在草叢之后,專注而隱秘地盯著自己。
“你不要我負責也行,”男人勾長的眼尾含著若有似無的笑,說:“但你當眾說了孩子是我的,已經毀了我的清白,你得對我負責一下。”
“所以?”
“求婚,”他睨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向我。”
“......”
初夏把這個倒裝句重新倒裝了一下,神情真摯地問:“您是有病嗎?”
蔣隨舟瞥了她一眼,指腹輕點她的唇,自說自話道:“先提前練習一下吧,從親我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