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仁頓了一下,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剛才那樣的反應,他看向初夏的眼睛,說:
“我愛你的一切,也包括你的孩子。初夏,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些話,但我會努力學習做一個好爸爸,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怕她直接拒絕,立刻補充道:“還有豆芽,你和豆芽都考慮一下,可以嗎?不用立刻給我答復。”
初夏回避了他的視線,輕輕垂下眼,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應,于是沒說話。
后來她開始上下眼皮打架,實在撐不住睡著了。
沈斯仁抱著她出了醫院,開車把她送回家。與此同時,婁帆快把這家醫院掀翻了,結果得知還是晚了一步。
“黎小姐?她老公已經帶她回去了。”
小護士說完又不禁多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救命啊!哪來的濃顏系大帥哥!
婁帆是帥的很鋒利的那種長相,此刻一黑臉,讓護士站的小護士們都春心萌動,開始見縫插針的聊了起來。
“你是黎小姐的朋友嗎?不用太擔心,她老公巨溫柔。”
“對,我也看見了,她老公可照顧她了,真羨慕。”
“對了,先生,你要不要留個聯....”
話沒說完,小護士們只見大帥哥面容扭曲,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像是要去殺人。
京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繁華,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面。
沈斯仁手握方向盤,時不時看一眼副駕上睡著的人,目光溫柔。
然而后方一陣刺目的車燈挑釁的不停對他打閃,沈斯仁看向后視鏡,認出了那輛黑色勞斯萊斯。
他的表情冷下來,但依舊目視前方不予理會。
可婁帆并不打算就這種這樣放過他。
他不停變道,試圖把沈斯仁的車別停。
因為工作需要,沈斯仁開的是最低調的車,但他的車膜全是國外進口,從外面一點看不見里面。
婁帆從聽見初夏說讓他當沈斯仁的替身時就已經氣炸了,后面再在醫院里受到刺激,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看不見車里的情況,也完全不記得初夏在車上。
他只一味的糾纏著沈斯仁,甚至用車身故意去撞他的車。
沈斯仁反應很快的躲開,察覺他的意圖后,額頭瞬間冒了冷汗。
他握緊方向盤轉向,打應急燈將車緩緩停在路邊安全的地方,然后輕輕解下安全帶,關車門的動作都很小心。
只是轉身時,他的神情冰冷,眼神陰鷙地看向后方也停了車的婁帆。
沈斯仁摘下眼鏡,走過去的時候把眼鏡隨手放在勞斯萊斯的車頭上。
此時婁帆剛拉了手剎,正要解安全帶,沈斯仁已經走到他的車窗邊,只聽‘砰——’一聲,車玻璃像雪花一樣裂出四分五裂的紋路。
‘砰——’
第二聲。
沈斯仁用西裝纏著自己的手肘,砸爛了車玻璃。
婁帆條件反射的舉起手臂擋著迸濺的玻璃碎渣,而沈斯仁已經從車窗里探進一只胳膊,利落的一扣,從里面打開了他的車門,然后一把伸手揪住婁帆的領口,把他從車里拽了出來。
沈斯仁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揮拳。
他將婁帆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揍向他的臉。
一切發生的太快!
婁帆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他狼狽的仰躺在地上,看見了一個此前從未見過的沈斯仁。
一般人打人,都會因為憤怒、興奮等情緒影響而瞳孔放大,面部肌肉也會跟著使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