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和婁帆結婚,別忘了通知我,我一定到場去喝杯你們的喜酒。”
初夏奇怪地看他一眼,“誰要和他結婚了?”
“都去見家長了,不是好事將近嗎?”
“婁帆的爸爸買了幅畫,我只是去盯著安裝,順便蹭了頓飯而已。”
初夏說完,又覺得自己沒必要向他解釋。
上次他在車里戲弄自己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讓她想想就覺得心浮氣躁。
“你快走吧,下次不要不請自來。”
她的語氣有點不耐煩,連黎初七聽后都不敢笑了,默默放下手柄看著兩人。
蔣隨舟的眼底黯了一瞬,但很快就面色如常的站起來,一言不發地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與她擦肩而過。
初夏的眉心微皺了一下,驚訝于他今天的安靜。
換做以往,他嘴巴上絕對不會吃虧,早就懟回來了。
她轉身想去叫他,卻見蔣隨舟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初夏見狀,賭氣地踢了一下腳邊的手柄。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真把這里當他家了!狗東西!
“夏夏別踢,這是禮物。”
黎初七抱起一個超大的盒子,說:“女婿送的,好玩。”
初夏皺眉糾正:“爸爸!他才不是你的女婿,他是狐貍!會吃了我們的,知道嗎?”
黎初七的眉毛擰成八字,為難道:“可他很好,陪我挖沙子,我說住高樓很無聊,他就買來游戲機,還安裝好,陪我玩。”
初夏一怔,停了幾秒,問:“爸爸不喜歡住在這里嗎?”
黎初七低頭摳手,有點不敢看她。
“喜歡和阿伯種地賣菜,和孩子們踢球,在地上畫花....在這里,不能隨便出門,也沒有認識的人.....”
初夏聽后心情復雜,她自以為對爸爸的保護,其實在剝奪他快樂的體驗。
而她完全疏忽了,可蔣隨舟卻意識到了,還幫她照顧到爸爸的情緒。
但她剛剛很兇的把他趕走了....
初夏咬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后匆匆跑到玄關換鞋,對黎初七說:“爸爸自己先玩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她一邊走出門口一邊給蔣隨舟打電話,可下一秒響起的鈴聲就讓走廊的感應燈亮起。
初夏看見蔣隨舟就站在她家門口斜對面,懶散地倚靠在墻壁上,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男人當著她的面按下接聽,把手機放在耳邊,低沉的聲音如同魔咒,在初夏的耳邊和面前同時響起——
“沒關系。”
初夏回神,遲鈍的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匆忙,靠在門上垂著眼說:“我才沒有要給你道歉。”
蔣隨舟笑,掛掉電話收起手機,走到她面前。
“是嗎,那你出來是為了什么?”
初夏不用抬頭也知道,他此刻表情一定是準備看她笑話的得意。
她悶悶地說:“我晚上吃太多,出來散步,不行嗎?”
“第一次見家長還能吃那么多,你小心婁家看不上你。”
初夏立刻抬頭反駁:“他爸媽很喜歡我....”
話未說完,她就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