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滿足初夏所有的愿望。
當蔣隨舟察覺自己有這些念頭以后,他意識到某種深刻的感情不受控制的在體內瘋長。
愛一個人,毫無邏輯可言。
愛上黎初夏,更是百密一疏的錯誤。
如果開頭是錯的,結局會是什么?
他打算親手寫下‘蓄謀已久’的答案......
蔣隨舟從初夏的公寓離開后,沈斯仁就到了,兩人幾乎是前后腳,但錯開了。
沈斯仁坐在車里,就這樣在樓下等了一夜。
第二天,初夏吃早餐時看見王阿姨幾度欲言又止。
初夏問:“王阿姨,您是有事想請假?”
“不是不是,是...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看見沈先生的車已經在下面了,我還以為他上來了....現在看來,他是一直在下面等著您呢。”
初夏這才想起來手機還沒開機。
屏幕亮起后,嗡嗡的震動聲持續了五分鐘,全部都是短信提醒她的未接來電。
初夏回房間換了外出的衣服,打算順便見一下沈斯仁。
婁帆的媽媽幾天前就約她出去,她推辭了幾次,最后實在招架不住許明月的熱情,答應跟她一起去逛街。
下樓后,她走過去敲了敲沈斯仁的車窗,等了幾秒,他才把車窗降下來。
一張和往日沒什么不同的俊臉對她揚起笑容,除了下頜隱隱可見的胡茬和眼底的紅血絲外,一切都仿佛無事發生過。
沈斯仁絲毫不提昨晚的事,柔聲問:“要去哪?我送你吧。”
初夏點頭,坐上他的副駕。
她看了眼他的臉色,問:“一夜沒睡?”
沈斯仁抿唇,隨即笑笑,只說沒事。
初夏見他不想提,于是也不再開口。
他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吵不起來架,最大的原因就是沈斯仁很懂得回避的技巧。
他很擅長將問題冷卻,把矛盾降級,然后心平氣和的跟她說一些權衡利弊的話。
初夏一開始很吃這一套。
因為年紀小,她總擔心沈斯仁覺得自己不夠成熟,所以即便情緒像蒸籠里的饅頭在急速膨脹,她也始終把情緒罩住,沒有出口,于是日積月累的養成了自我消化的習慣。
她以為那就是穩重,殊不知,那其實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當然,沈斯仁本身幾乎不會讓她受委屈,而屈指可數的幾次委屈卻都和他家人有關。
像一整晚拒接他電話這種事,初夏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第一次干。
以前和他在一起,就算和他賭氣,自己也會守在手機旁邊故意等他一遍遍打過來,然后滿心歡喜的接起來故作生氣,聽他哄自己。
想到曾經自己小女孩的裝模作樣,初夏不自覺笑了。
然而兩人的情緒并不相通,沈斯仁一晚上想了很多,心中阻澀,太多話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自然輕松不起來。
于是在察覺她的輕松后,他只強行牽動了一下嘴角,溫聲問:“待會要見朋友嗎,這么開心。”
初夏說:“不是,是和婁帆的媽媽約了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