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她說的是真的嗎?”
初夏正低頭弄手機,聞言仰起一個笑臉,說:“許阿姨,您問的是哪件事?如果是懷孕的事,那是真的,但其他的事,不是她說的那樣。”
許明月慌亂道:“是婁帆那個臭小子的嗎?”
初夏搖頭,“不是他的,但他知道。”
簡短一句話,就讓許明月的心如坐云霄飛車,上上下下。
她遺憾道:“我還跟老婁說呢,這么能干的女孩怎么就能看上婁帆呢,我還專門在家燒高香謝謝祖宗,看來白謝了,唉.....”
初夏哭笑不得,又被許明月問了許多問題,她都一一回答了,包括她和沈斯仁的過去。
許明月恍然道:“所以那天你來家里,才會說那樣的話,看來是被他媽媽傷的不輕。”
“都過去啦。”初夏釋懷笑笑,看著許明月真誠地說:“許阿姨,如果您不嫌棄我,我以后會常常去看望您的,但這無關我和婁帆之間的關系,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長輩像您一樣開明又善良,是我自己想要親近您。”
許明月聞言立刻飆淚,她拿著紙巾在眼角扇風,嗔怪道:“你這孩子,總說這些煽情話干什么....以后阿姨這兒,你想來就來!”
初夏并沒有因為這場鬧劇影響心情,反而憑借真誠的相處和許明月更加拉近了關系。
送走許阿姨后,她就收到了蔣隨舟的電話。
二十分鐘前,她在吳雅梅激情輸出的時候,就悄悄用手機對準她,錄下了全過程,然后把視頻發給了蔣隨舟,并發送信息——
「大人,民女要告到中央!」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蔣隨舟聲音緊繃。
“我都回家了。”初夏看著玄關摞了一地的奢侈品袋子,補充道:“滿載而歸。”
蔣隨舟聽見她的聲音沒什么事,才真正放心下來,他暗暗吐氣,聲線又恢復以往的漫不經心。
“你想怎么辦?”
初夏道:“你看見視頻里吳雅梅的那塊百達翡麗了嗎?”
蔣隨舟‘嗯’了聲,說:“夠嚴查的標準了。”
“那就行了。查不查的到東西另說,但這個氣我是不受的。”
初夏原本想把視頻發上網,讓網友制裁她,但她又覺得輿論的力量對沈家這樣盤根錯節的大樹太小兒科了。
非必要時不出手,出手就確保一擊即中,這是她跟沈斯仁學的。
這個價位的包,再加上她手上那塊表,讓沈甚遠晚節不保都有可能。
初夏有時候真搞不懂,沈斯仁為什么會有一個又蠢又拖后腿的媽。可見人養尊處優慣了,會被莫須有的優越感給模糊掉憂患意識。
蔣隨舟沉默了幾秒,語氣中罕見的有些不確定。
“據我所知,沈甚遠的底也不是那么干凈,這事可大可小,我不確定你想讓我做到什么程度....而且,你不擔心沈斯仁知道嗎?”
初夏納悶道:“你這時候倒是挺替你的對手著想。”
“不是替他。”
蔣隨舟否認后就陷入沉吟,讓初夏總覺得他好像在顧慮一些別的。
但她沒有因為顧及沈斯仁而產生任何廉價的心軟。
她笑了一下,平靜道:“你做到什么程度是你蔣家的事,最后結果如何是他沈家積累的因果,沒有一樣和我有關,受我掌控。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舉報人,但我相信,太陽底下無新事。”
她不會主動攻擊別人,但也絕不會在被欺負時坐以待斃。
“行,知道了。”
蔣隨舟答應的仿佛在與她討論這頓飯吃什么一樣稀松平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