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周后,沈甚遠突然被內部人士帶走了。
有好事者四處打聽,都想知道沈家遇上什么事了。
有聽到一點風聲的,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只敢在掌心寫下一個‘貪’字,再加一個眼神,頓時讓人明白了這次監察的嚴重程度。
初夏不了解具體,但憑借她對蔣隨舟這個人的認識,再加上沈蔣兩家的矛盾,估計事情難以不了了之。
這個男人和沈斯仁做事風格最大的不同是,他會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推進,直到結果達到他的預期。
某種程度來說,蔣隨舟的心力遠遠超過同齡的高.干子弟,他的執著是可以稱之為百折不撓的程度。
他認準的路,就會一條道走到黑。
......
沈甚遠出事后,初夏本以為沈斯仁的電話會最先打來,沒想到她卻第一個接到了沈馥郁的電話。
初夏來到茶樓,在下面看見一輛眼熟的車,但她沒空在意了。
走入包間后,她就看見沈馥郁旁邊坐著吳雅梅。
初夏一愣,有種后腦勺被打中的感覺。
只是她沒想到拿棒子的人是沈馥郁。
也對,他們才是一家人。
僅僅一周多沒見,吳雅梅就面色蠟黃,消瘦了許多,此刻更是神色緊繃,面帶焦慮。
初夏落座后沉默不語,等對面說明意圖。
沈馥郁歉意道:“初夏,對不起,如果我說了我媽媽會來,你就不會答應見面了。”
“開門見山吧。”
她說完把手機輕輕放在桌子上,沒想到這一舉動立刻讓吳雅梅警惕地看著她。
“你在錄音?把你手機給我看看!”
初夏冷冷看過去,用手掌蓋在自己的手機上,毫不客氣地說:“你要這樣,今天就不用談了。”
沈馥郁立刻拉住她媽媽,皺眉道:“媽!你不是說好不開口的嗎?”
吳雅梅只得恨恨的坐在原地。
沈馥郁掙扎片刻,問道:“初夏,你能救救我爸爸嗎?”
初夏見她遞過來一份材料,掃了一眼,看向沈馥郁,道:“你要我翻供?”
沈馥郁面色凝重地看著她,“實話說,現在不光我爸被查,連我哥也受到牽連了,就算看在我哥的面子,你能不能幫幫忙?”
她說完以為能看見初夏臉上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可她什么表情都沒有。
沈馥郁急問:“難道你就一點不關心我哥嗎?他這些天應付各種監察,晚晚失眠,還被相關部門帶走盤問了24小時,昨天才剛剛出來....初夏,你的心就這么硬嗎?”
初夏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問:“你哥是不是你爸的兒子?”
沈馥郁‘啊’了一聲,不明白她的問題。
“既然是你爸的兒子,這些不是他應該做的嗎,為什么你說的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
沈馥郁愣了。
“是我讓你爸貪./污的?還是我讓他受./賄了?”
沈馥郁無話可說了。
以往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底氣。
吳雅梅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她一拍茶案,尖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和蔣家那個壞種聯手對付我們!”
初夏燦爛一笑,“你有證據嗎?”
母女二人沒料到她會賴的這么硬氣,齊齊愣在原地。
沈馥郁的肩膀耷拉下來,看著初夏,傷心地說:“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初夏,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家?我之前還幫過你和我哥呢。”
聞言,初夏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朋友?你替我考慮過翻供的后果嗎?朋友和家人之間你選家人我理解,但你要拉我做墊背的,還一口一個朋友,讓我覺得你不愧是吳雅梅生出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