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把蔣隨舟氣笑了,他扯下她頭上的毛巾,看著她的眼睛問:“求婚嗎?現在求我立刻答應。”
初夏不自然的扭開臉,心跳和眼神不知道該先掩飾哪個。
他不想逼她,低頭吐了口氣,又做了個深呼吸,然后才重新開始為她吹干頭發。
到了第七天,她終于從陽轉陰,走出房間的那一刻,簡直如獲新生。
初夏此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給慕婷問工作情況。
之前連續幾天她昏昏沉沉的,人也不舒服,醒著的時候又被蔣隨舟占據了注意力,也就一直沒想起來看手機。
慕婷接起后對她好一通關心,然后說:“前幾天盛京時的秘書來了,還帶來一份合約,但他表示只有你出面才會簽。”
“哦,還有,婁帆那天找不到你特別著急,我就告訴他你陽了,不讓他去打擾你,但我看他還是往你家的方向開了,你見到他沒?”
初夏聽后一怔,“去我家?”
那不是和盛京時撞個正著?
她掛了電話,思前想后還是得回家一趟,正打算出門時,卻被蔣隨舟攔住。
“去哪?”
他這些天為了讓她放松心情,一直沒有表現出擔心。
但其實他非常緊張。
雖然現在毒株經過變異后傷害力降低了,可后續如果養的不好,很容易留下后遺癥,特別是對心肺功能的影響很大。
再加上孕期感染新冠后,妊娠并發癥的概率會升高。
蔣隨舟為了不讓她害怕,沒有告訴她這一點,只說不會影響到豆芽,她才松了口氣。
現在剛好一點,就不老實。
“我想回家看看。”
“你爸都在我這,家里還有誰?”
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讓初夏不吱聲了。
蔣隨舟看見她的表情,猜到了什么,原本掛在唇邊的笑淡了下去,他垂下眼皮,神情變得十分寡淡。
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凝滯。
初夏在解釋和不解釋之間猶豫了幾秒,最后說了句:“我走了。”
然而剛走出別墅門,蔣隨舟就穿好了大衣跟了上來。
初夏歪頭看他,只聽他說:“我送你過去,不上樓。”
一路上,男人一言不發,但面色如常。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蔣隨舟好像在生氣。
臨下車的時候,本以為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了,卻聽他說:“多久能處理完?15分鐘夠嗎?”
“?”
蔣隨舟看見初夏茫然的神色,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
“30分鐘,不能再多了。如果時間到了你不下來,我就上去,到時候我不管上面是誰,都會帶你走。”
初夏眨眨眼,立刻說:“用不了30分鐘。”
她主要是為了確認自己的家具沒有被盛京時和婁帆打架的時候損壞,如果能順便簽個合同就更好了。
然而初夏想象中的畫面沒有出現。
她的家還和走之前一樣,只是換了張新桌布。
家里安靜的像好久都沒人住過,只有茶幾上放著一個婚戒盒。
......
六天前。
沈斯仁一大早接到一個電話,王阿姨的聲音在電話里偷偷摸摸。
“沈先生,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說....其實,有個男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這邊,黎小姐只告訴我叫他盛先生。今天早上我過來做飯,發現家里地板上一片狼藉,感覺兩人像是吵架了....”
聽著王阿姨的匯報,沈斯仁沒有太大的驚訝,但心緒不寧,背部的肌肉不自覺變得緊繃,給他換藥的醫生還以為自己手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