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許清揚聽喬念說了這件事,第二天偷偷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找到初夏。
他撓撓頭,對初夏說:“我不太懂這些,但是我想把這部分錢當做喬念的份額。”
初夏沒有收,而是反問:“你和喬念商量過嗎?”
許清揚支支吾吾,紅著臉說:“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初夏的手指敲了兩下桌子,靜了幾秒,說:“如果她不知情,這筆錢我不會拿。”
之后許清揚去找喬念,再回到初夏的辦公室時,兩個人一起進來的。
初夏見喬念的狀態比平時都要羞澀內斂,眼底閃過了然。
簽字之前,她又一次問喬念:“你確定嗎?這件事的風險率和回報率你都告訴他了嗎?”
喬念一愣,臉上出現猶豫,可許清揚站出來說:“初夏姐,我的錢就是她的錢。”
于是初夏不再多言。
算上許清揚的錢,現在還剩下七百萬。
初夏并不擔心找不到錢,婁帆和蔣隨舟隨便一個都能幫她,但她沒這樣做。
因為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如果你問一個男人,你為對方都付出了什么?
大部分男性都能邏輯清晰的列舉出來,并且說出的事件都是可以用價值量化的。
而問到女人時,通常她們第一反應是大腦一片空白,然后開始追溯,回憶,又自我否定,或者害怕說出來顯得過于斤斤計較。
任何男人,愛的再深,內心深處也是有賬本的,只是不會輕易示人。
初夏允許自己在感情上虧欠男人,但不允許自己在利益上虧欠他們,因為利益是人性的保險栓,拔掉之后,不知道會放出來什么妖魔鬼怪。并且,她不會給任何男人打著愛和付出的名義壓她一頭的機會。
隔天,初夏約了許明月,向她詳細介紹了這個項目和自己的構想,只是到提出借錢時,她卻生出些怯意。
許阿姨是她很喜歡的長輩,如果因為金錢讓她對自己有看法,初夏會有些顧慮。
一頓飯吃到最后,初夏沒能張開嘴,臨走的時候,許明月卻拉住她的手,說:“小夏,你這個項目,能帶阿姨玩玩嘛?”
初夏一愣,看見許明月笑的很溫柔。
“你們年輕人現在都很有想法的,只是原始積累不如我們這群老幫菜。我這個年紀也不圖什么,錢都是其次的,重要的是,要讓年輕人有機會施展抱負。”
初夏有些鼻酸,紅著眼對她笑。
許明月見狀忙擁抱住她,“哎喲,心肝肝,阿姨舍不得看你哭。”
最后許明月拿了四百萬給她,在初夏的堅持下,兩人簽了分紅協議,并且,初夏承諾到了項目回款期會額外給她10%的利息。
剩下的三百萬,初夏本想問問吳老,但晚上的時候,婁帆的電話已經率先打了過來。
“夏夏,你怎么沒和我說?我媽剛剛才告訴我。”
初夏隨便找了個借口:“我聽許阿姨說你最近在集團挺忙的,就沒打擾你。”
婁帆聞言有些傷心,“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加入?”
“誰知道你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撤資?”
“天地良心!我只是那時候太生氣才那樣說,我....”婁帆覺得這事解釋不清,只道:“你能不能忘了我的黑歷史?”
初夏笑笑。
想當初婁帆只肯拿十萬打發她,現在卻追著送錢。
“還差多少?”婁帆問。
“三百萬。”
“我現在給你。”
“等一下,你得排隊。”
“???”
婁帆警鈴大作,聽見她說:“我需要先詢問一下其他人的意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