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急了,“不是,x-muse最初不就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嗎?其他人?他們懂畫嗎?他們懂你的初心嗎?”
初夏一聽不學無術的公子哥連‘初心’這種詞都用上了,笑道:“懂不懂不重要,有實力才重要。就這樣,晚點再說。”
“等等!你別掛!夏...”
初夏果斷掛斷,然后就感覺到對面投來的視線。
蔣隨舟正坐在她對面,裝作不經意的攪動咖啡,語氣不明道:“送上門的錢不要,不像你的風格。”
初夏一邊給身旁的爸爸夾了個鮑魚,一邊說:“既然要加入我的游戲,就要遵循我的規則。”
蔣隨舟掀起眼簾看著她,半晌,問:“那我能投嗎?”
初夏優雅的擦擦嘴,笑的像小狐貍。
“你也得排隊。”
離開蔣隨舟家之前,初夏說明天會陪黎初七去找吳老,黎初七興奮的有點睡不著。
她和爸爸道別,看見蔣隨舟坐在沙發上看ipad,跟他說走了他也無動于衷。
兩人自從上次的事情后,在隱隱較勁。
初夏對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轉身離開了。
門剛關上,蔣隨舟把ipad一扔,走到窗口直到看她上了車,才收回目光。
他問黎初七:“晚上吃飯的時候你怎么不幫我?”
黎初七:“幫?幫什么...”
蔣隨舟循循善誘:“我是你的女婿,你不僅要在外人面前幫我,還要在夏夏面前幫我。比如,她今天說讓我排隊的時候,你要說什么?”
黎初七皺眉思索,“說....說讓女婿插隊?”
“不是。”
蔣隨舟教導道:“你要對她說——蔣隨舟會比其他人對你都好,你要相信他。”
然后他讓黎初七跟他背了好幾遍,才放他離開。
翌日。
初夏和爸爸拜訪了吳老,提及入資的事卻被他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她也沒失望,依舊笑著和吳老聊了一下午才離開,還把爸爸搭那兒了。
初夏回到車前時,卻看見一個許久未見的身影正在等她。
對方猶豫后叫了一聲:“初夏。”
她走過去,看向沈馥郁,只淡淡點了下頭。
沈馥郁問:“能去坐一坐嗎?一會兒就行。”
見她沒說話,沈馥郁立刻道:“這次真的只有我自己。”
于是兩人就近找了家咖啡廳。
沈馥郁一向不是拐彎抹角的人,她直言道:“上次茶樓以后,我一直覺得對你很愧疚。前兩天我見了慕婷,她說你最近在籌錢。”
她說完遞來一張支票,道:“這里是一百萬,雖然不多,但希望你能收下。對不起。”
初夏看著支票,知道這錢給的并不容易。
因為沈甚遠的事情后,沈家上下都被監控財務往來了,既然她能拿得出來,說明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過了明路。
初夏沒客氣,收好后說:“事成之后,我會歸還你本金。”
沈馥郁不計較這些,只說:“由你決定,我不急著用錢。”
她這段時間變得成熟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樣驕縱恣意,只考慮做自己。
沈馥郁緊張的握緊手中的咖啡杯,說:
“我家出事后,我的朋友都跟我割席了,生怕沾上我們沈家。我有時候很想念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時候,你離開后,我偶爾會覺得孤單....”
初夏直接打斷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馥郁指節泛白,深呼吸了幾次,才看著她,懇切道:
“你能不能去看看我哥?不.....哪怕你不見他也行,只是打一個電話呢?一個電話也好。”
初夏眼中閃過疑惑。
“他怎么了?”
剛問出來,初夏只見沈馥郁瞬間捂住了臉,眼淚從指縫間流淌,情緒崩潰的整張臉都漲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