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像駱文倩這種人想的很清楚,一個孩子換自己今后的榮華富貴,值。
只是偷著享受和明著享受還是不太一樣的。
這個女人是看蔣老爺子時日無多了,現在松懈了。
初夏了然一笑,見怪不怪道:“選擇自己想過的日子有什么錯?只是蔣老爺子一直心里記掛您,連遺囑都沒落下您。不過....”
她故意停頓了片刻,見駱文倩看過來后,繼續說:“您說他要是一直被蔣夫人捏在手里,屬于您的那份,到時候還能拿到嗎?”
駱文倩捏緊了茶杯。
她這人一向沒什么主心骨,一輩子只會兩件事,花錢和服侍男人。
她掙扎了半晌,問初夏:“那你的意思是....我得趁著他還有意識的時候,給他送終?”
初夏揚眉一笑,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蠱惑道:“誰都不知道他能活多久,您給了他一個孩子,難道真甘心就要那么點兒錢?”
這句話直接打到駱文倩的七寸。
當年蔣老爺子把蔣載興抱走的時候,就給了她兩百萬加一套房。
駱文倩咬牙,“怎么配合?”
“很簡單。”
初夏柔柔一笑,啟唇說了什么,但被淹沒在一道道震天響的雷聲中。
唯一聽到內容的駱文倩,表情驚疑不定。
......
此時。
蔣家。
蔣夫人拿鑰匙打開了上鎖的房門,然后從旁監督醫生給蔣老爺子注射藥物,接著看傭人把打成糊狀的食物倒進他的管子里。
等一切做完,所有人魚貫而出,蔣夫人再將房門上鎖,每天都是如此。
當然,不排除她心情好的時候,會給蔣老爺子親自喂飯。
蔣夫人用勺子懟他的嘴,打掉他早已沒多少的牙齒,拿勺子把兒在他嘴里攪來攪去。
一頓飯喂完,她的好心情通常會維持四五天。
今日,傭人卻笨手笨腳的打翻了器皿。
蔣夫人不耐煩的看了傭人一眼,吩咐:“趕緊收拾了。”
可在看見傭人用雙手把糊狀的食物從地上歸攏到圍裙里時,她突然笑了。
“別浪費糧食,都給他喂進去。”
蔣老爺子抿緊嘴巴不肯吃,蔣夫人就上前用力掰開他的嘴,眼中全是興奮的瘋狂。
一頓飯喂完,蔣夫人愉快的鎖了門。
而面如死灰的蔣老爺子立即睜開眼,看見自己的手里被剛剛那個傭人塞了一部手機。
電話適時響起。
他顫抖著手接起,渾濁的眼珠像禿鷲,此時迸發出精光。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愉快的女聲——
“蔣先生中午好啊,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殺死你兒子的那個女人,黎初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