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不再飽含暖意,一早一晚的空氣中滿是冷冽的氣息,自進入12月以來,印度孟買這座電影之都,來到了一年中平均氣溫較低的時節,而劇組的拍攝工作卻依然不會為此停下腳步。
隨著更多的場景被拍攝完成,電影終于來到了最后的收尾階段。
今天的萊曼比往常起的要早些,6點鐘就從舒適的被窩里爬起來穿好衣服。
窗外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匆匆而過,在這個時間點仍是有大把勤勞的人。
洗漱完畢,趕往片場。
拍攝報表上還剩下3個鏡頭的工作,說多呢,也不多,說少呢,也不算少,只要拍攝一切順利,花費半天時間完成沒太大的難度。
坐在座位上,趁著工作人員還在布置拍攝場景,萊曼拿著分鏡頭腳步再仔細思考一下,還有什么地方需要提前微調的,再想想燈光、攝影手法、機位設置......
這些細節能做到心中有數自然是最好的。
演員的走位,每一個動作姿態和情緒的表達也要有個大致的印象。
一直到了7點半,演員們也都化好造型裝扮之后,才正式開拍最后的收尾鏡頭。
人造的小雨場景中,一號攝像機位架在了花園頂部的檐角上,使用廣角鏡頭,抓拍小雨過后的天晴畫面。他很喜歡這個鏡頭的構思,象征著院長牢固的內心有了一絲縫隙。雨過天晴,很好的寓意不是嗎?
“吊臂上的二號機位放低拍攝的角度,再往下偏右15度,好,就是這樣。”
看了看準備好的演員們——其實也就是院長和蘭徹的雙人戲,萊曼最后提醒,“一號機要在人工灑水停止之后,立馬三百六十度環繞抓拍場景特寫。”
悲劇的最后,“反派”在主角蘭徹一系列做的事情中,有些悔悟,俗套嗎?非常俗套,但這就是這場教育對話中唯一的那抹閃光點,也是灰暗之中升起的希望,它能撫慰一整場看下來之后觀眾受創的心靈。
為了市場,妥協一步,并不會影響什么。終歸終底,這部電影能給觀影群眾帶來一些教育上的思考,也就足夠了。
在萊曼喊了開始之后,博曼-伊拉尼和阿米爾-汗開始最后的對話。
“為什么宇航員在太空中不用鉛筆,我現在告訴你這個問題。”
“因為鉛筆如果折斷的話,就會在零重力下跑到眼睛、鼻子或者儀器里面。”
博曼-伊拉尼激動的說到:“你總是這樣,蘭徹,你不會總是對的,而別人都是錯的。”
說罷,他把那支象征著榮譽的太空筆掛在了蘭徹的衣領之上,獨自落寞離去......
“過!”
在這條鏡頭也結束之后,萊曼拿著揚聲器大聲的喊道:“我宣布,《三傻大鬧寶萊塢》的所有拍攝,全部完成。”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整整58天的高強度拍攝,這部電影終于邁過征途路上的三分之一。
掌聲響了起來,雜亂而又熾烈,受到考驗和煎熬的不止是萊曼這位導演,還有劇組一起奮斗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