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土坡后面的大部隊,趁機展開了大規模沖鋒。
隨后,他們對土坡后面的德軍陣地展開了清掃,就如同德軍一樣,面對自己的敵人,盟軍士兵們沒有任何的憐憫。
但是戰斗過后,中士握槍的右手卻微微顫抖起來,沖鋒的時候,自己小隊的瞭望手倒在了流彈之下。
指揮官們的戰略意圖達到了,雙方戰斗的版圖上,又一塊被盟軍所占領。
而且德軍剩余的抵抗只會更加無力,雖然他們也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但一切都值得,不是嗎?
或許吧。
值不值得這個問題對于中士來說不重要,哪怕數以千計的戰士在這次行動中喪生,哪怕他們都有著自己的家庭,家中也有人在翹首以盼,等候他們回來。但他現在心里傷感的依舊是自己小隊瞭望手的犧牲。
打掃戰場的時候,他拿著瞭望手的識別牌,連同著瞭望手早就寫好的遺書,惆悵著該怎么寄回去。
站在戰場中央的中士,默默的抽著煙,然后鏡頭開始兜轉起來,默默的拉升。
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渺小,觀眾們也得以看見整個戰局陣地攻防的慘烈。
硝煙之下,被炸出的一個個土坑,和被撕碎的防御工事,似乎見證了這場戰斗。
回到營地后,中士拿著一封信封,里面裝著的正是瞭望手的遺書和識別牌,在寫下準確的收信地址后,托人寄了出去。
回程的路上,中士看見了一隊押解俘虜的士兵,有幾人似乎是心情不好,罵罵咧咧的,不時毆打一下前方被下了裝備,赤手空拳的德軍俘虜。
他沒在意,繼續返回了小隊的駐扎地。
不一會,有人喊他的名字,中士回頭一看,正是己方的一位指揮官。
他過來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中士報上去的傷亡名單,他的小隊是對軍中非常有保障的坦克隊伍,無論如何,要第一時間保持人數的完整性,所以他過來是為了把諾曼填補進去。
中士一打量,就知道諾曼是個特別新的新兵蛋子,估計從沒在戰場上拿過槍。
他心里有些不滿,因為新人向來是戰場上的不穩定因素,他不想讓自己的小隊擔上這個累贅。
中士的愿望只是想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回到自己的家鄉,但前提是,他要能活著從戰場下走出。
他拉著指揮官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口就是拒絕。
但這種事,指揮官又能如何呢,他也想讓己方的坦克小隊保持一種最好的戰斗力,但這不是沒人嗎?
他們是深入了德軍的腹地,看似美好,但是里面還有不少游擊的敵人,連物資的供應都時常受阻,更別說在從后方再調動些人手上來了。
盟軍雖不是散沙,但也有各自為政的感覺,互相推脫著,又有誰去關注這些問題呢。
中士被說服了,既然沒辦法,也只能接受諾曼加入他小隊的事實。
諾曼懵懵懂懂的,本是文員,卻突然上了前線部隊。
到了夜晚,眾人相互圍坐著,聊著天。
但諾曼卻不知說什么,他和其他人都不熟,十分尷尬的打著招呼。
其他4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了,完全沒心思理這個聒噪的新兵,自顧自的說著話。
到了第二天,部隊分兵,從東南和東北兩個方向繼續擴大戰略版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