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平安無事,諾曼漸漸開始有所融入狂怒小隊。
中士教導他該怎樣當一個好的瞭望手,告訴他該怎樣觀察方向,這些都是需要他以后要來承擔的責任。
坦克內部的視野很差,需要一個外界的“眼睛”來告訴他們往哪打、往哪推進。
就這樣,平穩行軍了三日之后,他們來到了一處正在交戰的房區。
隊伍的指揮官跑去詢問一番,才知道這是一支盟軍的先頭部隊,他們在追擊**德軍的蹤跡時,發現了此處,并立馬展開了攻勢。
既然是有敵人,還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程,所以他們也是要幫助友軍的先頭部隊攻下這里。
準備交戰的前一刻,諾曼有些緊張。
中士安慰了一番,說是小場面,根本不用擔心。
在這種房區,坦克自然作用不大,掩體太多,胡亂轟擊了目標幾下后,發現殺傷力根本不足。
中士果斷下令,留下兩人繼續轟擊,帶著諾曼、圣經爬出了坦克。
諾曼躲在掩體后面,聽著子彈出膛的聲音,看著周圍的戰友不時的有人受傷,茫然的不知所措。
往日的教導、往日的信念在這一刻統統化成了灰燼。
在這最真實的戰場上,他好像陷入了幻聽。
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不遠處,一位戰友痛苦的倒下,鮮血從他的傷口流了出來,“救......救我......”。
他的視線看向了躲在一旁掩體下的諾曼,但他依舊不自覺,就這樣茫然的看著他閉上了眼睛。
諾曼環顧四周,雙方正在交戰。他扶了扶自己頭上戴著的鋼盔,似乎只有這個才能帶給他安全感。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呢?他這樣想著。
“臥倒。”中士大喊了一聲,一把拉過諾曼。
炮彈在他們的旁邊落地,發出劇烈的轟響。
諾曼被中士從恍惚中拉了出來,他看著對方,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看著他的樣子,中士把他推到另一處掩體之下,他現在根本無暇管他,他還要繼續著戰斗。
新兵犯傻是常有的事,這也是為什么中士不愿意帶新兵的原因。
到了戰場上,或許只是剎那的分神,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他不想再一次幫自己的隊友寄出遺書。
很快,對面的德軍士兵就被盡數消滅,整個戰斗,從他們加入的那一刻起,拿下就是必然的事。
也確實是個小場面......